</dt>
顧凱風:“還撩!”
於是林飛然就如願以償地獲得了連親帶啃摸來摸去套餐x1。
平靜而幸福的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去了,據顧凱風的可靠小道訊息,林飛然得知學校那邊已經同意請那幾位老校友來參加九十五週年校慶了,雖然那些老校友能不能來是個問題,但至少有希望了。
這些天林飛然試過在下午最後一節課下課後去學校門口,果不其然又看到了好幾次老校長犧牲的場景,和林飛然猜測的一樣,每天的同一個時間老校長都會再死一次。林飛然又試著和老校長溝透過幾次,但每次無論林飛然怎麼開頭,都總是以被老校長訓話作為結尾,林飛然沒辦法了,只好專心等待校慶。
12月12號這一天很快就到了,校慶的時間安排是在上午,上午被校慶佔用的課則依次串到下午和晚自習。早晨八點,全校師生在上次舉辦藝術節的大禮堂中集合,禮堂已經經過了簡單的佈置,臺上擺著長條桌,桌面上是一溜姓名牌,除學校領導外,還有五個對於其他學生來說頗為陌生的名字,那是林飛然查到的五位老校友。
五個人,他們全都來了。
林飛然所在班級的學生按照身高站成男生女生兩隊佇列,在他們班所屬的那一塊觀眾席位按照佇列順序依次入座,林飛然在男生佇列中排
唸完了這五個名字,老校長朝領導席疾步走去, 他走得太急太快了, 以至於看上去有些跌跌撞撞的。
當他走到領導席前時,現任校長還在講話, 大體上都是一些套路的發言,林飛然基本沒在聽, 只目不轉睛地望著那位老校長。
老校長費力地躬著身,讓自己的目光和領導席後的五個老校友平齊, 他每看清一個人的臉, 都會直起腰長吁短嘆片刻。這時,校長的講話完畢了, 下一個環節是老校友代表發言,那個名叫李靜淑的老奶奶拿起學校給準備的發言稿看了看,便摘下老花鏡放下發言稿,用她這個年紀少見的,和氣而輕快的口吻說道:“老師們好,同學們好,我是你們的老校友,七十年前,我在這所學校唸書, 那時候我十六歲,和你們這些小朋友差不多大……”
老校長不住地點著他那半顆頭, 似乎很是感慨,他伸出一隻手, 像安撫小孩子一樣在李靜淑白髮蒼蒼的頭上摸了摸。
其實老校長看上去也就是六十來歲的樣子,和這位李靜淑老奶奶比起來,可以說是年輕了,所以這一幕看上去多少有些黑色幽默的感覺,但林飛然完全笑不出來,他定定地望著臺上這一幕,眼睛亮亮的。
“今天我來到這裡,想和在座的各位小朋友們分享一段往事。”李靜淑不緊不慢地講述著,“這所學校的創辦人,是一位名叫江杜若的老先生,在我們的祖國遭受侵略的那段時期,江老先生堅持著沒有關閉這所學校……”
老校長頻頻點頭,似是有些手足無措般轉過身面對著臺下上千名師生,他的半邊臉上反射著臺上的燈光,好像是在流淚。
接下來,李靜淑回憶了少時在此求學的往事,說到當時的條件是多麼艱苦,形式是多麼嚴峻,她講到江老先生有一次收到了一籃子村裡人送的雞蛋,他小心翼翼地把一顆雞蛋分成四份,給他們這些學生補身子……
“我這輩子,都沒再吃過那天那麼香的雞蛋!”李靜淑笑呵呵地說道,她旁邊的那四位老校友紛紛點著頭跟著她笑起來,似是很有同感,連從來沒有笑過的老校長也咧開那半張嘴,笑出了聲。
他們這些老人家笑得開懷,但臺下這些年輕的、生活幸福的高中生們不太能理解這有什麼好笑的。
——多少年的老梗了聽得耳朵都起繭子了喂。
禮堂中一片靜默,不過林飛然的班級坐得離舞臺比較近,於是林飛然怔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