診平安脈,說我的身子已經調理好了,夫君可知道?”
“知道。”李策點頭。
裴知岐每月都要給他上報兩次,對她的身體調養得如何再清楚不過了。
餘清窈兩眼亮晶晶地望著他,“可以麼,夫君?”
“此事於男人而言百利無一害。”李策把她攔腰抱起,柔聲問:“只是你可想清楚了?不怕麼?”
“不怕。”餘清窈手攬住他的頸,輕搖著腦袋。
“裴院判的那本書裡講的很清楚明白,只要按著醫囑調養健體,尋常婦人產子不會有問題……”
沒想到餘清窈翻遍了那本‘醫書’,又從裴知岐那裡學了不少醫理,此時正是信心滿滿的時候,一點也不害怕。
“那你問問我?”李策無奈地一笑,打斷她的話。
“問什麼?”餘清窈捧住他的臉,好奇地打量。
“……問我怕不怕?”
“夫君害怕?”
“我怕。”李策應聲點頭。
餘清窈的身子這般纖細,難以想象要如何才能孕育一個胎兒。
胎兒寄在她的身體裡,汲取她的氣血養分要足足十個月,期間的辛苦不說,還有可能發生各種意外。
他自是會害怕。
餘清窈摸了摸他的臉,笑著彎下腰,把額頭抵在他的額頭上,溫聲細語道:“書上說,命中有時終須有,不若我們就順其自然吧,好不好?”
“好,那就順其自然,你可不許再催我……”李策彎唇淺笑,眸子都漾出了不一樣的柔情。
“催什麼?”餘清窈不由愣了下。
李策抱著她走向掛著大紅喜帳的龍床,“春宵苦長,你說呢?”
餘清窈明白過來,呼得一下紅了臉。
哪有人說春宵苦長的。
還不是在暗示她沒有金剛鑽,還想攬瓷器活。
“書上說了,太久也是病!”餘清窈開始胡謅。
“我怎麼沒看見有這條?”李策把她放在喜被上,雪膚烏髮的美人倒在豔紅的床上,被他雙臂牢牢困在其中,香嬌玉嫩,讓人挪不開眼。
“你可以找個時間,好好再翻一遍……”餘清窈眨了眨眼,“常翻常新。”
李策俯下身,唇瓣沿著她狡辯的唇角慢慢輕吻,口裡答應下來,“好,回頭再去翻翻書,現在先翻你,好不好?”
餘清窈嬌嗔滿面,伸手想推他。
“你已經翻過了。”
“常翻常新。”李策握住她的手腕壓至一旁,俯身深深吻住她的唇。
皇城上空,煙火絢爛。
滿街滿巷的熱鬧,猶如過新年般。
大旻朝翻開了新的篇章。
後記:
“乾元一年,秋,皇四子策復立儲君一年,登基為帝,改國號作乾元,冊太子妃餘氏為後。嚴國策,重民生,強軍力,近邦小國無有不臣服者,外敵莫有不畏懼者,自此國富民安,風調雨順……”——《旻史》
“太史令欲作書,撰寫帝王傳,問及陛下自廢黜後何以起死回生,餘後手撫鳳焦琴,沉思須臾,道:‘蓋因吾所求甚多?’,帝在其旁,囅然而笑。”——《百官錄·雜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