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可以信你,但是今日之事還需得核查,至於你的這些族親,擇日西北服兵役,以此贖罪。”
他話音剛落,門口一直等著的帶刀護衛已經呼啦啦進來,黑壓壓地站在牆邊一圈,就等著把那幾個僕役抓出去。
幾個僕役本來還在發愣,沒想到事情兜兜轉轉又扯回到了自己身上,這才明白事情的嚴重性遠超他們的想象,頓時開始哭天搶地。
葉驛丞此生都被這幾個弟弟糾纏著,扔又扔不下,扶又扶不起。
爹孃含辛茹苦地供養他讀書,他既沒有過人的才華也沒有左右逢源的本事,最後只能在這裡當了個小小驛丞,家裡卻都要靠著他,幾個兄弟也動不動就嚷道要不是他們幹活養他讀書,他哪有如今的風光。
聽見秦王的命令,葉驛丞想到爹孃都一把年紀哪能再承受骨肉分離之苦,心裡是左右為難:“殿下……可、可否容情,小人願意再領重罰……”
福安站到葉驛丞跟前,勸說:“他們幾人謀害王妃,其罪當誅,殿下已經格外開恩,大人應當領恩才是。”
聽到‘其罪當誅’幾個字,僕役們嚇了一跳,都不敢去看秦王的臉色,這會全撲過去找葉驛丞求情。
“大哥,你可要救救我們啊……”
“兵役要兩年,爹孃沒有我們在身邊照顧,那怎麼行啊!”
這兩年可都在前線上,說不定就死了。
葉驛丞於心不忍,目光瞥向餘清窈。
王妃是女子,又生得嬌柔怯弱,想必性子也軟,最是好心腸,容易說動。
他立刻轉了方向,開口求道:“王妃……”
誰知餘清窈只是柔柔望向他,搖搖頭:“雖然我能體會葉大人對親人的包容與愛護,可是他們的所作所為既不
() 容於法,也不容於情,葉大人這是養虎為患,若是哪一日真要他們得逞了,豈不是要為害一方?”
以他們幾個卑劣的品行,若是有權有勢了,只怕就會和些侵佔百姓良田的莊頭沆瀣一氣。
放任這樣的人繼續惹事,會是大患。
秦王殿下獎罰分明。
這種事情的確不能繼續縱容,更不能夠心軟。
餘清窈抿了下唇,認真道:
“我想葉大人是個處事公正的好官,也不想周圍的百姓被你的兄弟欺壓凌辱吧?”
餘清窈說罷,就看向李策。
“殿下,我說的對麼?”
李策略有些驚訝餘清窈的話,眸光漸漸柔和下來,望著她道:“王妃所言極是。”
餘清窈忍不住露出淺淺的微笑。
“不!——窩不要去服兵役!”那個還沒娶妻的僕役忽然爬起來就往門口衝,跌跌撞撞間門把擺在兩張太師椅之間門的盆花掀翻在地,瓷片、泥土飛濺。
他扯起嗓子大吼,氣勢洶洶,可還沒有等他跑出三步,一位黑色軟甲的護衛一腳飛出,直接把他踩在地上,大手抓起花盆裡散出的泥巴及時堵上了他的哇哇大叫的嘴。
僕役嘴裡□□泥土堵住,只能瞪大了眼睛,在地上像是擱淺的魚,手腳亂劃,掙扎了起來。
餘清窈看得是目瞪口呆,不由感嘆出聲:“這位護衛反應……好快啊。”
黑甲的護衛忽然聽得王妃誇獎,馬上一改之前兇狠的模樣,搔了搔腦袋,憨憨笑道:“多謝王妃,這沒什麼,唯手熟爾。”
餘清窈:?
餘清窈不由看向李策,又感慨萬千:“殿下的人……真的很不一樣。”
李策忽然想起了什麼,把手蜷在唇邊,輕咳了一下,對旁邊的福安使了一個眼色。
福安馬上開始張羅清場。
“把他們都帶下去,分開看管……葉大人?葉大人,您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