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身體乳似的,“都怪手機太好玩兒,這年頭半仙也得乾眼症……”用小手拍拍鞏膜,再拍拍角膜,加速吸收,鎖水保溼。
“你好好看著。”林涯瞪它,一把搶過人工淚液。
……
翌日,喬樂然起床,甩甩腦袋,感覺昨晚才洗過的頭髮有點兒打綹,還粘了吧唧的。
出油這麼嚴重,喬樂然嘆氣,遲早脂溢性脫髮,他爸也不說給他遺傳點兒好東西,除了矮就是禿,幸虧他五官全隨他媽,不然包養費都得翻番兒。
週二一天課,三節專業一節思修,晚上還有一節選修。喬樂然睡覺死,清晨那幾條來自各路痴情男孩兒的“早安”微信和一條“樂樂,早餐給你放教室了”微信都沒把他弄醒,一睜眼睛就八點了。
喬樂然從床上彈起來,急三火四地洗頭刷牙換衣服,林涯全程尾隨,面色不善。喬樂然忙著收拾沒留意,頭髮都沒吹乾就叫司機送自己去學校,直到衝進教室答完那聲“到”,才後知後覺地發現和他前後腳進教室還挨著他坐下的人是林涯。
一教室的女生都在朝這邊張望,竊竊私語,喬樂然性向不是秘密,被看得挺臊,低聲叭叭:“你怎麼跟來了?現在不是你的上班時間。”
林涯惦記著那隻千年壁翳,解釋不了,索性不吭聲。
喬樂然:“不給開加班費啊。”
過了一會兒,又紅著耳朵道:“你別總看我。”
“喔。”林涯低低應一聲,轉開視線,沒轉幾秒,又狼似的盯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