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廖子承叫住了她,從懷裡掏出一個小木牌,「再求證一次。」
落花洞女扶額,嘆了嘆,說道:「通靈是很耗費心神的,如果你們非要繼續求證,就請改天再來吧!我年紀大了,實在耗不起。」
廖子承看了看她蒼白得毫無血色的臉,點頭:「好,三天後,我再來找你。」
語畢,轉身,與顏博一塊兒朝門外走去。
「慢!」這回,換落花洞女叫住了他。
顏博轉過身,指著自己的鼻子道:「你叫我?」
落花洞女搖頭,臉色非常虛弱,抬手,指向廖子承:「你……」
一大早,年絳珠便把華珠撈了起來。華珠迷迷糊糊地打了個呵欠,又翻身趴回了床上。
年絳珠抽她屁股:「你說你怎麼比我這個孕婦還能睡?快起來!」
華珠昨夜根本沒睡好,年絳珠是孕婦,她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弄到她肚子,一整晚都戰戰兢兢的。好容易後半夜實在扛不住睡了過去,可還沒睡夠,又得被拉起來,華珠自然不幹:「再睡會兒。」
大過年的,年絳珠哪兒能允許她睡懶覺?
「起來貼對聯兒了,我專門留著等你回來貼的!」
專門倆字兒都搬出來了,華珠不得已,盯著黑黝黝的黑眼圈起了床。她與廖子承提前出發,巧兒、流風、七寶後邊才到,眼下,服侍華珠的重任便落到了銀杏的頭上。
銀杏倒是非常感激華珠當初「收留」了她,雖然這收留帶了許多威脅的性質,但事實證明,太太已經漸漸遠離了政治舞臺,如今鎮長掌管顏府的是四奶奶。誠如華珠預言的那樣,太太發現她是四奶奶的人了,可四奶奶保下她了。所以,還真沒什麼可怕的!
銀杏笑著挽起華珠的青絲:「太滑了,都不好盤髻。」
華珠就道:「那是你手藝不精。」
銀杏笑了笑,給華珠梳了個婦人的式樣,戴了兩支海棠花金釵,並一朵碧玉珠花。
華珠滿意地照了照鏡子,與年絳珠一塊兒用了膳。
年絳珠擦了擦嘴,吩咐銀杏道:「把翠兒叫來,待會兒一塊兒剪窗花。」
既然是要給吳秀梅做養女的,年絳珠也權當她是親戚了。
銀杏退了出去。
須臾,廖子承與顏博回來了。
年絳珠笑著與廖子承打了招呼,隨機看向一臉奸笑的顏博,冷冷一哼:「喲,還知道回來呀?」語畢,放下對聯,對華珠道,「我進屋拿點金粉。」
「好。」華珠點頭。
另一邊,顏博縮了縮脖子,深吸一口氣,打了簾子跟進去。
年絳珠沒好臉色給他,悶頭拉開抽屜找金粉,金粉用處不大,對聯上原本便灑了不少,她這麼做,不過是藉故與顏博獨處一番罷了。
顏博上前,攬住妻子的肩膀,訕訕笑道:「絳珠,生我氣啦?」
年絳珠開啟他的手,橫了他一眼,走到案桌前,調了調燻爐的火苗子:「呵,我哪兒敢生四爺的氣呀?四爺現在可是家主,我一介小婦人巴結您都來不及,如何敢置氣?」
還說沒生氣,都陰陽怪氣成這樣了。顏博捏了把冷汗,厚著臉皮貼了上去:「我昨兒不是跟子承喝高了嗎?你都不知道啊,我其實特別想回來,他那小子,給憋壞了你知道吧?他非拉著我喝!」
「切!」年絳珠推開了他。
顏博拍著胸脯道:「我騙你做什麼呀?二妹根本不知道子承愛喝酒,子承也不敢告訴二妹,昨兒就拉著我做擋箭牌喝了大半夜,我不能不仗義,不是?」
年絳珠奴了奴嘴兒,似是依然不信,卻沒再次把顏博推開:「這麼說,子承一直瞞著二妹了?」
顏博信誓旦旦道:「你以為誰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