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出去,柳煙看他出去,又靠了回去,冷哼一聲。
聶攰外套沒穿,只穿了件短袖跟灰色長褲,他一路抵達一樓,樓梯口停著一輛重型摩托車,一個穿著黑色麵包服的男生靠坐在車旁,耳朵打了黑色耳釘,略有些囂張地看著下來的高大男人。
聶攰停下腳步,狹長的眼眸淡淡地看著男生。
彼此都沒有開口,但冷風徐徐,像是無聲的硝煙,隨著風翻飛而起。十來秒後,聶攰語氣淡然,“辛苦了,拿來吧。”
男生笑了下,從車頭取下打包的飯菜,遞給聶攰。
聶攰伸手準備要拿。
男生突然收回了手,故意虛晃一槍,聶攰見狀,長腿一抬,準確而狠地從踹在了男生的膝蓋上。
“草——”
他立即要往前摔,聶攰接住了他的袋子,接著單手按著他的脖頸,按在了車身上,他垂眸,語氣冷淡。
“謝謝了。”
這一切發生得阿凜完全沒法反應,他揚起頭,眼睛冷冷地看著聶攰,“你……”
“你說來就來,說走就走,放她一個人……”
阿凜呸了一聲,笑道:“你遲早得失去她。”
聶攰不動如山。
他冷淡地俯視著這個乳臭未乾的小子。
阿凜漸漸地臉色變了,那種無聲的壓制讓他有些煩躁,而聶攰卻穩如泰山,阿凜甚至看到他手臂上的指甲抓痕,還有聶攰肩口的咬痕,那肯定是她…留下的。
阿凜咬了咬牙。
聶攰看他沒了精神氣,這才鬆開他。
“早點回去,年紀輕輕不要碰自己不該碰的人。”
說完,他轉身走進樓道。
阿凜咳咳幾聲站了起來,揉著脖子,罵了一聲。接著他看到聶攰把那一袋子的飯菜扔到樓道口,那兒躲了一隻小狗,立即跑出來,舔吃那些飯菜。
阿凜:“……”
啊)))
尼瑪。
柳煙靠在床上看檔案,主臥的房門沒關,她聽見大門開啟,她撩起眼皮看了出去。聶攰兩手空空地進來,柳煙挑眉,“吃的呢?”
聶攰看她一眼,道:“我給你做。”
說完走到冰箱前,拉開冰箱,從裡面取出讓陳鳴買的食材,柳煙笑著靠在桌子上,問道:“阿凜沒送過來?還是你拿了扔掉?聶帥,你這是浪費食物。”
聶攰:“給狗吃了,也不算浪費。”
柳煙:“……嘖。”
她又靠坐了回去,神奇的是這個男人走了半年,他這個房子依舊還有他身上的味道。
清爽乾淨。
十來分鐘後。
聶攰端著一碗肥牛番茄面進來。
柳煙聞著肚子確實餓了,她裹著被子,在床沿坐下來,白皙的長腿露了少許出來。聶攰坐在她對面,看著她吃。柳煙喝了一口湯,這口湯她很喜歡,她夾了塊肥牛遞給他。
聶攰低頭咬住。
柳煙笑問:“好吃嗎?”
聶攰:“還行。”
“我喂的好吃嗎?”
聶攰:“好吃。”
柳煙笑起來,一邊吃一邊分給他吃,聶攰伸出指腹擦了她唇角的汁,柳煙挑眉看著他,安靜地對視著。她問道:“你呢?你吃了嗎?”
聶攰:“出軍區的時候吃了點。”
柳煙點點頭,便不再問他,自己把一整碗麵吃了。吃完了聶攰端起碗去洗掉,柳煙接了郭敏的電話,郭敏把新一年要招的崗位發給她看,今年柳煙開了很多人,這些人都是柳耀先的心腹。
以防萬一,柳煙跟他們打游擊戰似的,有些明升暗降有些找瑕疵,慢慢的,到了年底才終於全部送走,不過因此空著的崗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