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戴個魚鱗項鍊,又能多娶幾個貓媳婦。”
其他人哈哈笑。
飯後,趙西平跟隋良和小崽回屋,阿水也要去湊熱鬧,老牛叔把她拉走了,花妞和大壯見狀也不過去了。
趙西平認字不如隋良多,一張木片,他頂多能認出一半的字,看得沒意思,他讓隋良再重新念一遍。
重複完上午的,小崽把剩下的木片都整理好了,隋良一手接木片,一手接過他姐夫遞來的水潤潤嗓子。
“在爬雪山,看見一個很像小豬的石頭,送給小崽。”
“今天射了只雪兔,肉好嫩啊,一點都不腥,煮的湯也好香,可惜你們吃不到。”
“武威郡在犁地種麥了,家裡是不是也在忙春種了?一黑老不老實?”
“這個良哥兒不能……”隋良噎住,他看他姐夫一眼。
趙西平挑眉,他顛著那塊豬形狀的石頭,問:“怎麼了?繼續唸啊。”
“好吧。”隋良有些臉紅,他清了清嗓子,繼續念:“這個良哥兒不能看,算了,看見了也算了,告訴你姐夫,我昨晚夢見他了……”
趙西平一把奪過木片,隋良弄個大紅臉,他摟著小崽偷笑。
“說什麼說什麼?”小崽鬼機靈地打聽。
趙西平笑了,木片上最後一行字他認識:趙西平,我喜歡你,想你了。
“爹,娘跟你說什麼?”小崽撐著臉問。
“不關你的事。”趙西平收起木片,問:“還有多少木
片?”
小崽不想理他,但見他瞪眼,他只得乖乖鬆開手,只有三個了。
隋良粗略地瞄兩眼,說:“姐夫,沒你的了。”
“嗯,你倆玩吧。”趙西平放下石頭,揣著木片走了。
到了校場,趙西平遇到顧千戶,一人站一起,顧千戶問:“這次還上不上戰場?”
“朝廷不是還沒下令?”
“早晚的事,總不能讓車師一直被圍。”
趙西平沒說話。
傍晚的時候,曲校尉過來了,他走到趙西平身邊問:“有沒有什麼想法?我安排你上戰場?”
趙西平拒絕了,胡都尉不死,這個官位騰不出來,他就是在戰場上立功了也升不了,與其在戰場上拼殺得賞錢,還不如在家守著客舍養孩子。
“怎麼?不當拼命三郎了?”曲校尉詫異,“也是,你媳婦已經脫奴籍了。這要是沒脫奴籍,你無論如何也要爭著搶著上戰場。”
“以前是小卒,上戰場只負責聽令和斬殺,現在不一樣了,我手下還帶領著一千兵卒,不管是做斥候還是去衝鋒攻城,我沒本事能統領他們,也沒本事排兵,安排這些人做什麼那些人做什麼。”趙西平如實相告。
曲校尉明白了,這的確是個問題,這種情況要麼上戰場積累經驗,不過那是拿人命堆出來的經驗,要麼是有家世,有長輩或是師父指點,這需要耳濡目染,趙西平在這兩個方面都不具備。
這就是貧家子孫的短處,以血汗搏前程,若無機遇,那是山川有頂,路有盡頭,一眼能看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