串在樹枝上架在火上烤,主僕五人閒下來了,就坐在火堆邊歇著。
“等我以後脫奴籍了,我就來關內的山裡當獵戶。”甘大突發奇想,“我會手腳功夫,還會射箭,在山裡肯定餓不死。這座山實在是太富了,砍不完的樹,逮不盡的鳥,野雞野兔更是數不清,還有好多野菜。”
“行,等你脫奴籍了你就來大山裡安個家,我們往後從山裡路過就去你家做客。”隋玉沒評判這種生活值不值當,她跟著補充說:“我們人多,你要多蓋些木屋,還要多挖野菜曬乾存著,風乾雞風乾肉都要多準備,免得招待不好我們。”
“行行行。”甘大使勁點頭,“我蓋十間木屋,你們都來做客。”
“你乾脆在山中蓋個客舍好了。”小春紅說。
“對。”張順點頭,“你蓋個客舍,我們商隊路過來照顧你的生意,你需要什麼,我們都能給你捎來。”
甘大本是隨口一說,在幾人的起鬨下,他有些認真了,這個念頭讓他心裡發癢,吃肉都沒滋沒味的。
沒有鹽,兔肉也沒醃,烤熟了有些腥,肉還有些柴,倒是燜在野兔肚子裡的菇子很好吃,菇味濃厚,一咬一口汁水。
一隻野兔一條蛇,還有一捧菇子,主僕五人分吃了就進木屋睡覺。
坐在柴捆上靠在牆上睡一夜,天亮了,林子裡的霧散了,主僕五人再次循著聲音找過去。
半晌午時,五頭駱駝從林子裡鑽出來,叢林的盡頭是廣闊的草場,隋玉立在駝背上四處張望,她看了又看,勉強認出方向。
“應該是那個方向,我們往那邊走。”隋玉說。
“等等,我把木耳翻個面,這裡的太陽大,曬一個晌午就差不多幹了。”小春紅說。
她跟甘二同扯一件外衫,衫子上攤曬著木耳和菇子,還有五片好看的樹葉子。
“你們在這兒等著,我過去看看。”隋玉說,“好些年了,我有些記不清當時走過的路了,我去那座高坡上看看。”
“主子,我陪你一起。”張順驅著駱駝跟上。
駱駝跑上隆起的高坡,隋玉遙遙看見一座官署矗立在東南邊,她鬆口氣,猶記得當年是路過一座官署向北走了大半天,她閉上眼回憶當時的場景和路線,
睜眼後跳下駱駝,轉動身子判斷方向。
張順看她一會兒,隨後移開目光看向旁處。
“是那邊。”隋玉判斷出方向,自言自語說:“距離這裡應當是不遠了,當時又走半天就進山了。”>/>
“主子,那邊住的是官差嗎?好像有人過來了。”張順說。
隋玉騎上駱駝,牧師苑那邊果然來人了,她顧不上多想,說:“離得遠,不管他們,我們先找。”
“好,怎麼找?”
“墳包不知道還在不在,找石頭,我在墳頂壓了塊大石頭。”話落,隋玉驅著駱駝沿著她記憶裡的方向跑。
張順吹個口哨,林子邊等候的三人聞聲跟過來。
從東南方打馬過來的八人小隊加快速度。
草場太大,又值草長鶯飛的春天,地上的牧草淹沒駱駝的蹄爪,甚至能觸及駱駝的膝蓋,石頭或是矮包隱藏在其中,很難發現蹤跡。
隋玉驅著駱駝繞個大圈,始終不能確定具體的位置,張順和甘大甘二在地上踢來踢去地找,見到隆起的矮包就用砍刀撬幾下,矮包下都是鬆軟的土,沒有挖到石頭。
“什麼人?幹什麼的?”養馬的官差趕到了。
張順和甘大甘二直起身,小春紅和隋玉勒停駱駝,五人老老實實等著官差靠近。
“手上的刀扔了,弓箭也扔了。”
砍刀和弓箭丟在地上,官差這才打馬靠近,他們覷眼看地上挖的土,又看隋玉和小春紅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