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玉聽到腳步聲進來,她抬頭問。
“給你編的,明年開春你出關的時候帶上,夜裡睡覺的時候鋪上。”趙西平關上門走過來,他一腳踢走麥捆,拽起隋玉摁在懷裡,帶著繭子的指腹摩挲著兔皮襖下滑膩的頸子,他低聲說:“從回來,你不是念著你的崽兒,就是忙活著茶舍的事,是不是忘了你還有個男人?”
隋玉大喊冤枉,“晚上莫非沒讓你上我的床?”
趙西平噎住,他捧著她的臉低頭親下去。
隋玉咬他一下,她抬手攬上男人的脖子,含糊地說:“假正經,想那啥還非得找個藉口。”
趙西平鬆開她,指腹摁上殷紅的嘴角,一點點擦去洇出來的水漬,貼在一起的身體分開了,眼神還黏在一起。
“你沒想著我。”他認真地說。
隋玉搖頭否認。
趙西平輕扯下嘴角,手指微微用力,夾住她的嘴角,在她咬上來時,他迅速收回手。
“我也想你陪著我。”他將人攬進懷裡,不讓她看見他的神色,“隋玉,你不在家的時候,我有點想你。”
隋玉得意地笑了。
聽見她的笑聲,趙西平拍她一下。
“離家的日子,我天天都會想起你,以後若是有機會,我們一起往關內走一趟。”隋玉說,“有你陪著,我萬事不用操心,夜裡也不會驚醒。”
“行。”趙西平鬆開她,答應歸答應,他心裡也清楚,告半年的假離家遊玩的希望渺茫。
他坐下去繼續編席子,隋玉站在床邊伸腳勾他一下,他不為所動,還伸手拽住她的腳往他那邊扯。
“過來坐,我教你編席子,我們說說話。”趙西平說。
“地上冷。”隋玉扯著床柱不鬆手。
“我去提個火爐子過來。”
說著,趙西平還真打算起身。
隋玉走過去踢他一腳,惡狠狠瞪他一眼,她抱著手臂憋著氣坐下來。
趙西平也坐下去,他瞄她一眼,這母子倆不高興的時候是一個樣的。
“你看,編席子不難。”他抽兩根麥稈。
隋玉打眼瞄著,看幾眼,目光又挪到他臉上。
“看哪兒呢?”趙西平撩她一眼。
隋玉笑著托腮,直白道:“看我男人。”
趙西平繃
不住了,他偏過臉笑。
隋玉也笑,她撲過去伏他身上。
隔壁的笛聲突然停了,隋玉跟趙西平微微一頓,二人豎耳聽著。
不一會兒,外面的大門被拍響,小崽扛著胡笛趴在門上,透過門縫往裡面看。
“爹——”
趙西平一手捂住隋玉的嘴,不讓她應聲,免得又被小崽子勾走了。
“爹?”
小崽又喊一聲,屋裡還是沒有動靜,他拖著胡笛走了。
“別理他,他舅他姑,還有他爺奶都在茶舍,不會沒人管他。”趙西平說。
隋玉“嗯”一聲。
不過經這一打岔,二人之間的曖昧氣氛陡然散了,再想續上,又不知道說什麼。
趙西平略感惆悵,只好繼續忙手上的活兒。
隋玉拖著板凳坐過來,在一旁給他遞麥稈。
另一邊,小崽跟胡姬一起去了茶舍,他徑直去了他娘坐的位置,只有隋良在。
“喝不喝水?”隋良端水喂他,“喝點水,你辛苦了。”
小崽埋頭喝幾口,抹嘴問:“舅舅,我娘呢?”
“她沒去找你?”隋良詫異,他站起來看一圈,茶舍裡好似沒有他姐的身影。
“你娘有事,你坐著等等,她一會兒就來了。”隋良摟住外甥,抱他坐長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