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各種各樣機構為掩護,做慘絕人?寰的活體實驗,看不到,摸不著……
送走芝麻後,鄔長筠和杜召才有片刻單獨相處時間。
她擼起他的袖子?挨處檢查。
杜召笑?著握住她的手:“不用看了,一點事都沒有,那些人?識時務,不敢對我怎麼?樣,好吃好喝供著,我就?在那睡了兩天。”
“你太?衝動了。”
“他敢口出狂言,”杜召輕捏一下她的臉蛋,“覬覦你,不就?是踹我臉嘛。”
鄔長筠推開他的手:“我能答應賭,自然想好輸了的對策。”
“那怎麼?行,只要?我在,你躲後面就?好。”杜召將她臉邊的頭髮勾到耳後,“為我找關係陪人?喝酒去了?”
“幾杯,不多。”
“這麼?大酒味。”杜召彎下腰,靠近她聞了聞,“以後不許這樣。”
熾熱的氣息噴散在頸窩,鄔長筠微聳下肩,偏身躲了躲:“那你也別一言不合就?拔槍。”
“行。”杜召直起身,“我得去和張蒲清賠個禮,剛開業就?砸了他場子?。”
“我道過歉了,他說開業見紅,好事。”
杜召不禁笑?了:“好壞全憑那小子?一張嘴,還是得去看看。”
“嗯。”
杜召瞧她黯淡的目光:“捨不得我?”
“正事重要?。”鄔長筠從他掌中?抽出手,“你們該回了,不早了。”
杜召沒有與她依依不捨地纏綿,轉頭叫了聲白解:“走了。”
……
洋舞廳裡的東西全部?清出來後,日方便爭分奪秒地開始裝修了。
這陣子?,鄔長筠一直配合日方出席活動,濃妝豔抹、珠光寶氣地在各種場地露面,關於她的罵聲與日俱增,有一次在大街上被熱血的愛國人?士攔截掃射,好在她躲得及時,沒傷分毫。
陳修原的處境也很艱難,每日會診無數病人?,不乏指著他鼻子?罵的,甚至還有些滿腔熱血的男兒郎與他動手。
這天,陳修原下班回去,正在衚衕裡走著,一桶水潑了下來,騷臭味湧進鼻腔,讓人?胃裡翻江倒海。
是尿液。
他的頭髮被淋溼了,往上看去,一個婦女齜牙咧嘴地罵:“沒用的東西,不知道管管你家那漢奸婆娘,人?儘可?夫的東西,賣國又賣身,我呸。”
陳修原不想與人?爭執,垂下頭,默默走回家,先?去衝了個澡,再接盆水,在院裡清洗臭烘烘的衣服。
鄔長筠今日早歸,一進門?就?看到陳修原蹲在地上搓衣服:“我帶了生煎,吃完再洗,一會涼了。”
“你先?吃吧,我不餓。”
鄔長筠看他溼噠噠的頭髮:“洗過澡了?”
“嗯,回來早,沒什麼?事。”他仍舊一臉溫柔的微笑?,彷彿什麼?都沒發生過,“你餓的話先?吃,回頭我自己熱一下。”
鄔長筠沒回應,將生煎放進廚房裡,上樓換了套舒服的衣服下樓。
她並不是很有胃口,想等?陳修原一起吃,便去廚房燒點水煮個稀粥。
粥熟了,陳修原的衣服也洗好了,平整地理開,掛在繩上晾。
鄔長筠倚在廚房門?口注視他的背影,小舅做事總是很細緻,動作慢騰騰的,耐心極了,不像自己,水都不願多花時間擰乾淨。
抬手間,鄔長筠才看到他小臂內側的傷痕,一大塊淤青,已經泛黃,看來是有段時間了。
心裡的傷,身上的傷,他從來不會說出來。
鄔長筠知道,因為自己,陳修原在外面受了不少謾罵。
雖清者自清,可?難聽的話語聽多了,任誰都會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