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距離皇隆酒店舉辦的展覽酒會還有大半個時辰。
葉軒便離開了雲湖山莊的別墅,叫了一輛出租前往那裡。
半路上,計程車司機看了一眼後視鏡,對葉軒說道:
“小兄弟,這兩日前往皇隆酒店的主幹道在修路,路有點窄,會走得慢些,你不著急趕到那裡吧?”
葉軒感覺這司機也是一個老實人。
若是遇到其他的司機,稍微催促兩句都會不耐煩,哪有心思反過來向你解釋路況?
眼看時間還早,葉軒便隨意地說道:
“不著急,你看情況開就行了。”
“好勒!”司機笑著點了點頭。
接下來,隨著一路深入市中心,葉軒看到前方的路的確變得有些擁擠起來。
很顯然,這是修路導致的。
車子又開了一會,前方已經可以看到兩側都豎起了高大的圍擋,掛著施工慢行的警示牌。
這時候,車速開始降了下來。
並且司機已經從原來的直行道轉彎,準備併入中間唯一的通道。
嘭!
車子剛併入中間的通道一半,忽然車頭傳來一聲巨響。
葉軒看到,一輛火紅的超跑從左側也要併入中間的通道,恰好和計程車的車頭相互碰到了一起。
“媽呀!”
這時候,看到和自己相碰的是一輛琺拉利超跑,司機的心頓時涼了一大截。
他天天在路上跑,也是能夠大概猜得出來,眼前這輛琺拉利少說也要有千萬的價值。
“小兄弟,抱歉抱歉,你在車上坐一會,我下去處理一下!”
司機明顯有些慌了神,匆匆地丟下一句就開啟車門下了車。
這時候,琺拉利的車門也相繼開啟,從主副駕駛上分別走出來一個染著黃髮和麵容偏瘦的青年。
這兩人皆是衣著華貴,氣質上等,一看便是正兒八經的豪門子弟。
染著黃髮的青年名為張猛,一看到司機走過來,頓時一臉怒意,目光中有一種超出常人的威壓。
“瞎了眼的東西,你怎麼開車的?”
張猛走到司機面前,指了指被撞癟下去的車頭,怒道:
“我這新買的琺拉利是全球限量版,你就敢直接往上面撞?”
司機本想下車和張猛先講講道理,畢竟以他的經驗來看,這次變道最起碼雙方都是有責任的。
自己只是一個普通的計程車司機,自是得罪不起開著上千萬以上琺拉利的豪門子弟,首先還是應該心平氣和地解決問題。
但沒想到,張猛一開口就是一頓辱罵,司機只好深吸一口氣,義正言辭道:
“這位小兄弟,你和我都是同時從左右變道,根本不分先後。”
“若是真的按照交規來判定的話,我們至少是平等責任,你怎麼能說我是對著你的車撞上去的呢?”
看到司機和自己有板有眼的講道理,張猛頓時心中爆火。
他這輛琺拉利前兩天才從國外運到國內。
今晚本想著開車到皇隆酒店參加展拍酒會,在一幫頂流公子哥面前露把臉。
哪知道車子才剛上路第二次就被撞了。
而且一個看上去什麼都不是的計程車司機,竟和自己講起了道理,明裡暗裡教育自己?
這個世界,是講道理的世界嗎?
一個破開計程車的,配對他張猛說三道四?
張猛原本覺得計程車司機賠不起,心想著罵他幾句發洩一下,讓他低頭認個錯就饒了他。
但現在,他決定給司機一點顏色瞧瞧。
“你算個什麼狗東西?也配在這裡和我說三道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