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的。得知最好看的那人是五皇子的舅舅後,這些小孩兒們都羨慕了死了。
被眾人羨慕的周景淵卻一直高高挺著胸脯,驕傲得快要上天了。
他舅舅是最好看的!
周景文酸溜溜道:“好看有什麼用?”
“比你有用!”周景淵還嘴道。
周景文比劃一下拳頭,周景淵鼓起勇氣瞪了他一眼,卻沒再敢說話了。
一聲令響,馬球被高高拋起,崔狄眼疾手快率先揮杆搶到了球,以勢不可擋的姿態朝著球洞飛馳而去。
傅朝瑜夾緊馬腹,立馬跟上。
兩邊人馬迅速反應起來,頃刻間門就混戰作一團。崔狄仗著先行搶球的優勢,率先擊中,贏得了一陣歡呼。
場外的兵部官僚異常激動。
國子監監生看他們如此囂張,暗自賭氣。
場中,傅朝瑜領著監生緊隨其後,靠著通力合作也慢慢搶到了球,輾轉數次之後終於擊中了對方球洞。
看臺上的監生們立馬爆發出歡呼聲,聲音一度蓋過剛才的兵部官員。
兵部一眾官員:“……”
幼稚!
場外歡呼聲雖高,但只這一下傅朝瑜便看出了兩隊的差距,因而越發用心全副心神都在球上,與崔狄你來我往鬥得難捨難分。
可若真論起來,到底還是兵部勢強。
眾人看得目不暇接,只覺得那小小的馬球似乎長了眼一眼,自動往鞠杖上撞,花樣百出,中間門甚至能連擊數百下不止!
杜寧身處其中更是看得明白。傅朝瑜一出手他便猜到了,這人先前那番表現都是故意裝出來的,他分明極擅長打馬球。明明擅長還要藏著,故意讓他在人前說盡了大話,現如今輕鬆打了他的臉,真是好險惡的心思。
他恨傅朝瑜!
杜寧一個愣神,傅朝瑜傳過來的球正好從他跟前飛過,他未接過,反而叫兵部的人給搶了過去。須臾間門,兵部又中一籌。
三皇子攥緊了欄杆,心都快要跳出來了,舅舅在幹什麼?
周景淵也生氣:“你舅舅是兵部的臥底嗎?”
周景文低罵:“你閉嘴!”
場中安陽侯世子也在怒吼:“杜寧你在幹什麼?”
他們跟兵部對上本來就夠嗆,杜寧這廝竟還在關鍵時候掉鏈子,怎麼想的?
傅朝瑜安撫:“別慌,還沒到輸的時候。”
他們只是又落後一球罷了。
安陽侯世子被兵部壓著打本就火氣直冒,現如今杜寧出錯害的他們又丟了一球,難保下一次不會直接被打輸,再輸一球他們可就真輸了,他憤憤道:“早知道就不該傳給你。”
杜寧百口莫辯。
傅朝瑜盯著對面,難得分出心神道:“都少說兩句,他也不是故意的。”
杜寧微怔,望著傅朝瑜的眼神晦澀難懂。其實方才的確怪他,否則他們不會被壓得這麼慘。自從傅朝瑜展露出不輸於他的騎術後,杜寧的心態便有些失衡了。他知道這樣不對,他不能因為一時妒忌害的整個馬球隊都跟著認輸,要專心,一定要專心……
杜寧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
傅朝瑜方才話當然是寬慰,兵部這些人實在不好對付,哪怕傅朝瑜自認厲害也不敢輕敵。
他們對上兵部唯一的優勢就在於靈活。傅朝瑜自己便已是靈活至極,其他監生也是如此。兩邊人所用的運球之術也不同,兵部等喜歡仰擊,國子監這邊擅長俯擊;兵部以崔狄為首,國子監這邊卻以合作為主,誰的位置最合適便傳給誰。
兩邊比分膠著,一時難分勝負。
賽場外,眾人的心絃也跟著場上的馬球忽上忽下,急得要命。
有心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