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小。
周景淵茫然地撓了撓臉頰,猶猶豫豫地將他的寶貝畫冊分享了出去:“你們想看嗎?”
兩個小公主對他的喜歡瞬間達到了頂峰。
又幾日,國子監新一場考試在考生們的不安中如期而至。這回考試相較於去年歲考顯然又難上了不少,考場上隨處可見抓耳撓腮的監生。
但不同於上回聯考,這次即便再難還是有不少人磕磕絆絆地答上來了,即便後頭的策論等仍寫得稀爛,但是帖經這些只需要背誦的題目卻答得大差不差。
天知道他們發現自己能將大半的帖經默下來時,心中有多滿足。功夫不負有心人,他們這些日子的苦讀沒有白費啊,若換做從前,誰能想到他們還能背這麼多東西呢?
監生們功底如何,監考的博士們心中最為清楚。
策論需要長年累月的積累,不能一蹴而就;但貼經相對簡單,只要肯花功夫就能見成效。兩場考試下來,國子監的博士們終於感受到監生們的進步了。
收卷之後眾人便坐在一塊兒略顯興奮地議論,討論的最多的是那些差生,尤以杜寧等人為首。從前這夥人可是博士們的眼中釘、爛泥扶不上牆一般的存在,現如今竟然也知道努力了,真叫人欣慰。他們教書育人,所圖的不外乎是學生學有所成。
眼下雖與所求仍隔著天塹鴻溝,但到底有希望了。
孫明達已經在考慮什麼時候與別的衙門聊聊馬球的事了。若對方答應,自然更好;若是不答應,還得另尋他人,既然這些監生們爭氣願意學習,孫明達也不想在這些小事兒上讓他們失望。就如傅朝瑜所說,有好玩的在前頭吊著,興許他們更願意學呢。不過傅朝瑜之前說跟兵部打,可真對上兵部,他們有勝算嗎?
因一眾監生翹首以盼,這馬球比賽的風聲到底還是洩露了出去。
朝中不少人已經麻木了,反正不管他們作何想法,都不能阻止國子監頻頻出頭。既如此,就等著看吧,瞧瞧這麼一個小小的馬球比賽還能被翻出什麼花樣來。
總不會蓋過當初的辯論跟如今的圖書館吧……
就連宮中的皇上也聽聞此事。自上回一別,他已是許久不曾見到傅朝瑜了。這回又聽成安提到了傅朝瑜的名兒,才想起自己還有一樁事要問傅朝瑜。打不打馬球不重要,於缺錢的皇上而言,賺錢才最重要,來日南征北伐,處處都得花錢。
皇上私下出宮,又去了一趟國子監。
傅朝瑜聽聞外頭有人尋他,已是見怪不怪,但出來後發現是“周顯璋”到訪,卻還是驚訝了一下。他不知道這位“周兄”真名究竟事什麼,因為也不願意叫他。有前車之鑑在,傅朝瑜怎麼看他怎麼覺得對方油嘴滑舌,不能信。
皇上熟稔上前,主動詢問:“對了,你有沒有打聽到紀縣那戶人家?”
傅朝瑜頓了頓,只說:“已經讓家中的管事幫忙打聽了。”
“你家還有管事啊?”皇上詫異。
傅朝瑜更不想跟他說話了,他們傅家只是暫時沒錢了,又不是破產了,何至於連管事家丁都養不起?若不是父親沒有找回來,他們舉家搬到京城也不是不可以。
皇上似乎並未意識到自己話多討嫌,甚至毛遂自薦:“要不,我派人替你打聽如何?”
傅朝瑜:“……”
他打聽的東西還能信?
嘆息一聲,傅朝瑜道:“您若是沒有什麼事兒的話我便先回去了,先生還留了幾道題給我。”
“等等!另有一事。”皇上叫住了傅朝瑜,糾結再三還是說了那本《西遊記》賣不出去的事兒。他用的是太府寺的名頭,只說自己從太府寺裡得知此事,更聽說皇上正為此事著急,想問問傅朝瑜有無辦法。
那本書皇上自個兒看著覺得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