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州的官場正如夏侯仲德所說,現階段確實是靠著感情維繫著,但這對於涼州來說並不是長久之計,國家自有法度,只靠感情維繫是長久不了的,這件事李朝宗和路朝歌也不止一次的提到過,但是他們需要一個契機,一個可以改變的契機,而將劉宇森接回長安城就是他們等待的契機。
劉宇森登基之後,不管他是不是一個傀儡皇帝,該有的東西一樣也不能少,而這就是李朝宗梳理涼州官員的時候,給他們立立規矩,屬於涼州的規矩,而不是大楚的那些陋習,涼州想要壯大,就必須摒棄大楚的一些陋習,這些東西將永遠被掃進歷史的垃圾堆之中。
至於路朝歌說的,他是一個遊離在涼州官場之外的那個人,這話說的也沒有錯,畢竟李朝宗要樹立起高大的形象,他要以德服人,而路朝歌不需要,他就是李朝宗手裡的那一把刀,一把威懾涼州諸多官員的刀。
路朝歌離開中軍帳之後,就回到了自己的營帳,他要整理一下最近發生的一些事,將這些事彙報給李朝宗,尤其是三國之內有大量的礦藏這件事,涼州現在所佔領的地盤之內,礦藏的儲量絕對不少,但是誰也不會嫌棄礦藏多,就算是現在沒有辦法講這些礦藏納為己用,但是將來不是還有機會嘛!
寫好了軍報,路朝歌叫人將軍報八百里加急送回長安城,也好讓李朝宗知道這邊的情況,從來到這裡之後也有幾天時間了,這是路朝歌寫的第一封軍報。
忙完了這一切,也到了吃飯的時間,打了一仗又忙了一堆事,現在路朝歌還真有點餓了,叫了袁和通和蕭泰寧,三人直奔輜重營,這次他也不用再看什麼東西了,也不需要再換上一身盔甲了。
蕭泰寧去打了飯菜回來,三個人就找了個地方蹲著吃飯,剛吃沒兩口,就見兩名輜重營的戰兵罵罵咧咧的走了進來。
“都是他孃的慣的。”其中一人說道:“給他們肉吃還吃出毛病來了,一個兩個的,就是欠收拾。”
“誰說不是。”另一人說道:“真不知道對面都吃啥,還能有在邊軍的伙食好?要我說少將軍就不該把這些不懂四六的人留著,就直接宰了多省事。”
聽了兩個人的對話,路朝歌看了蕭泰寧一眼,蕭泰寧端著飯碗來到那兩名戰兵面前。
“兄弟,怎麼回事?”蕭泰寧開口問道。
“見過將軍。”兩名戰兵躬身行禮道。
“說說,咋回事。”蕭泰寧問道。
“還不是抓回來的那些戰俘。”一名戰兵說道:“給他們肉吃還竟事,嫌咱們的飯菜不好吃。”
“可不是。”另一人說道:“嘴上說著不好吃,那筷子掄的比誰都快,吃的比誰都多。”
“哦!”蕭泰寧點了點頭,道:“你們忙著。”
說完,蕭泰寧就回到了路朝歌身邊,將自己打聽到的情況和路朝歌說了一遍。
“業主吃不了細糠。”路朝歌嗤笑道:“吃飯,吃完飯我過去看看,真是給他們點好臉色了。”
吃過飯之後,路朝歌帶著袁和通和蕭泰寧來到了戰俘營地,剛剛吃完飯的戰俘們在戰俘營地溜達著,路朝歌站在戰俘營地外,看著這些剛剛死裡逃生的人,似乎忘記了剛剛他們差一點就死在邊軍的戰刀之下。
“少將軍。”幾名在戰俘營外站崗的戰兵見到路朝歌走了過來,躬身行禮道。
“情況怎麼樣?”路朝歌問道。
“除了吃飯的時候有些人鬧事,其他的都挺好的。”帶隊的什長說道。
“鬧事的那幾個人能找出來嗎?”路朝歌問道。
“能。”什長點了點頭道。
“帶人進去,把鬧事的那幾個人給我帶出來。”路朝歌笑著說道:“誰要是敢阻擋,就地格殺。”
“是。”什長應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