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里加急的速度有多快呢?
快到你無法想象,三國的使團在路朝歌親兵的護送下,走了十幾二十天的時間才趕到長安城,這一路上護送的隊伍也是不著急,反正他們的任務就是將人平平安安送到長安城,這一路上走的很慢,每每走過一個地方,那裡的縣令、知府都會好好的招待人家一番,這可不是什麼為了展現大國風範,他們是為了和這些人做生意,高麗三國有大量的金礦銀礦的事他們已經知道了,若是能和這些國家做生意,那銀子還不是跟流水一樣流進涼州的口袋?
對,這些人就是這麼想的,只要是涼州沒有禁止的,他們就敢賣,林哲言就是這麼幹的,要不然涼州能富得流油?
在使團隊伍趕到了長安城的當天,李朝宗就接見了這些人,就是一個很單純的接見,因為該談的路朝歌都已經談過了,而且具體談到什麼樣,路朝歌也並沒有和他說的太詳細,不過他相信以路朝歌的性子,他是絕對不會吃虧的。
所以見面也只不過就是閒聊,金濟道等人也不知道李朝宗的脾氣秉性,也就只能順了李朝宗的話說,這讓雙方的見面都在一片和諧之中,直到那名傳令兵衝進禁軍衙門。
“北疆邊軍軍報。”那傳令兵在兩名親兵的攙扶下衝進禁軍衙門,當他進入衙門的一瞬間,所有人的眼睛都看向了他,只有李朝宗聽到軍報兩個字的時候,整個人都放鬆了。
從草原人開始有異動的那天開始,他就沒有一天不是提心吊膽的,他那個兄弟總是會給他一些驚喜,有的時候又是他孃的驚嚇。
李朝宗端起案几上的茶盞,送到了那名傳令兵的面前,道:“喝點水,慢慢說。”
那傳令兵也不客氣,接過路朝歌遞過來的茶盞,一口就把茶水喝了個乾淨,然後就看向了案几上的大茶壺。
李朝宗看了一眼那親兵,就笑了起來,然後回身將那茶壺拿了過來,遞給了傳令兵,傳令兵接過茶壺‘咕咚咕咚’的就將一壺茶灌進了肚子,這才長長的吐了一口氣。
“說吧!”李朝宗拿過茶壺道。
這個時候所有人都屏氣凝神,他們不知道大楚這邊的規矩,急報才是緊急軍情,軍報基本都是報喜,他們現在就想知道路朝歌贏沒贏,若是路朝歌輸了,他們可就要想想之前和路朝歌談的條件了。
“北疆邊軍大勝草原。”傳令兵說道:“斬殺敵軍十餘萬,俘虜五萬餘人,少將軍勇武,生擒草原王岔蘇臺。”
“好。”聽到傳令兵的彙報,李朝宗大笑道:“我弟弟果然是我涼州柱石。”
說完,又是一陣大笑,就是看三國使團的眼神都不一樣了,那藏不住的譏諷之色要多明顯就有多明顯。
使團的人雖然能看出李朝宗那滿眼的譏諷之色,但是他們也不得不忍著,要是涼州戰敗他們還能蹦躂蹦躂,但是現在涼州贏了,他們還得好好做那個乖孩子,一個被路朝歌打服的乖孩子。
一個個的趕緊齊聲向李朝宗道恭喜,李朝宗擺了擺手,道:“都是將士用命,我不過就是一個等訊息的人罷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小人火急火燎的衝了進來,這個人不用說都知道是李存孝,現在對軍報這東西最感興趣的,當屬他李存孝了。
“爹,二叔軍報我看看。”小傢伙不知道這裡還有三國使團的人,衝了進來就高聲喊道。
剛喊完,就看到了坐在大堂兩側的人,然後他掃了一眼,確定這些人肯定不是楚人,隨後就把目光看向了那名傳令兵手裡的軍報。
李朝宗將李存孝抱了起來,道:“老老實實待著,等人說完之後你在看。”
“你繼續說。”李朝宗看向了傳令兵說道。
“少將軍與夏侯聞叔將軍領三千重甲出城,一路連破數陣,直撲岔蘇臺中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