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上回,我曉得覃喻身後那個姑娘耳朵好得很,封適之明白隱瞞也沒用了,雖然還是一副中了我計的懊悔樣子,但到底還是替我把原話說給了覃喻。
覃喻沒想到我真會說的那麼直接,當即傻了眼,不過很快就回過神來,大抵是她帶著的耳機那頭也有人給她傳了話,知曉我的原因,她也沒什麼話好說了,畢竟她如今最大的敵人可不是我了,而是五爺。
趁著覃喻和五爺說話這個間隙,我也回過頭給老傅他們解釋我這麼做的原因:“爸,二叔,小叔,我覺著昨晚上那些事兒、不是高家三房做的,一定有人在外面指使,目的就是讓我們家和高家內部亂起來,迷藥和池吟的死針對我,同樣迷藥還追著辛辭和高寒熵,池吟拖上了高家四房,我們又有理由懷疑高家三房,這是這個計劃的核心,至於外頭的,露露也是被下了藥的,這扯上了寒家和澄澄的婚事,南山馮家經此一遭也不可能再依附於高家,一箭都七雕了。”
“那你又怎麼確定、這些事就一定不是高家三房做的呢?”老傅看樣子十分肯定我說的話,但為保穩妥再欣慰也還是多問了句:“三房如果真的什麼都沒做,覃喻又隱瞞什麼,為什麼不直接解釋呢。”
“我頂覃喻的話之前其實就已經猜到了高家三房大抵真是冤枉的。我之前聽辛辭說過,覃喻和高三爺的關係看起來是不大好,但高三爺只是嘴毒,實際上還是很關心覃喻的,大抵和覃喻的出身有關。我雖然不知道覃喻的出身,但就從方才,高三爺對覃喻的行止和飲食方面細緻入微就能看出來,他確實很疼覃喻,而覃喻最一開頭一直在和高三爺吵架,後來卻一口一個公爹的維護高三爺,就知道他們最初的爭吵是在做戲。”我頓了頓,抬眼看看老傅的神色沒有什麼不對才接著往下說:“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我想不會有誰家真的這麼不顧及家族顏面,可以把家醜這麼往外抖摟的。”
“舍不著孩子套不著狼。”老傅微微笑笑說了句,隨手將桌上的茶水端起來抿了口,接著又清了清嗓子說:“說是家醜,可實際上都是些沒用的資訊,像高二寶不能生育這些,大家只是不願意擺在明面上、給彼此一個面子罷了,背地裡誰不知道呢?”
“我不知道……”我剛要接著往下說,小叔忽然弱弱的冒出一句,我回頭看看,只見他弓著身子低著頭,笑嘻嘻的舉起手:“我連覃喻都不認識。”
“去!”老傅哭笑不得的懟了他一句,小叔捱罵了就舒服了,坐回去吃茶點,老傅則擺擺手讓我繼續。
“有些東西就算旁人都知道,從自己嘴裡說出來還是難堪的。”我想了想才說:“覃喻頂了咱家這麼半天,卻都只是從我家派去人的姓氏下手,一句切實有用的話都沒說出來,我想,三房沒有傻子,即使是他們口中蠢笨的二寶叔叔,我先前也是見過的,談吐並不失風度,只是因為沒有壞心眼兒,後來又生病了,覃喻的名聲向來是高過他許多的,見過的人人都說覃喻爽利狠毒,是個厲害人物,所以我想如果是覃喻來策劃這一切,她不會想到事成之後三房一定會淪為眾矢之的,不可能沒有想一個辦法給自己家解除懷疑。”
“萬一是她裝的呢,引導你覺得她清白。”老傅又問。
“那也不會,覃喻是有破綻的。”我極肯定道:“如果她是裝的,就應該真的把自己打造成一副一概不知的形象,可她又生來要強,是不允許自己全然蒙在鼓中的。小叔方才說自己聽都沒聽過覃喻這號人物,所以裴叔鐵定也是不認識她的,覃喻方才卻說除了清雲哥和封適之,其他幾位她之前見過。還有封適之,他也就比我和澄澄大了兩歲,覃喻卻說從年齡上一眼能看出來他不是澄澄。我也是很久之前偶然才聽辛辭提起過覃喻,在昭和堂遠遠見了一面,從這兒可以得知覃喻不愛多管臨江的閒事,她大半的生意都在鄴都那邊,是不怎麼來臨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