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上回,當梁森給我傳回訊息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五點多鐘了,也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我的計劃一如往常的順利。
照片被小叔帶走了,我一向知道朱文青看我不大順眼,又藏不住事,這次回來也沒見他有什麼異樣,我再愧疚也不由得鬆了口氣,看來是時間把控及時,高辛辭沒有看到那些照片。
梁森先我一步回家探路去了,順便找了個由頭再次勾起長房與南樓那邊人的爭吵,而這次的效果也超乎所想,長房與三房底下的人都積怨已久,一點就著,加上我生病都到了醫院還沒人看顧、“被迫”去了婆家休養的緣故,我屋裡的人替我喊冤吵的嗓子都冒煙了,到最後都動起了手,甚至於我小院的那些阿姨們聽說了這件事也都打了個車跑過來幫腔。
雖然很感動,但也還是把我嚇了一跳,趕忙出錢出人把受傷的人送去消毒包紮。
這件事至此也是真的鬧大了,先前幾次還只是傳到了老傅他們的耳朵裡,這次是直接讓他們看見打的有多猛烈,甚至是親自上前拉架都拉不住的程度,不過不至於破壞長房與三房的和平,因為南樓鬧事的也就那麼幾個人,並且,小叔麾下的是沒有一個人動手的,在場長眼睛的都看得出來,全然都是周夏在後面拱火,於是,她的勢力就更弱了,正是我想要的效果。
小叔理虧,這次自然是隻能罰自己房中鬧事的人,不敢說長房什麼,甚至老傅也全然不給面子了,給長房所有為我鳴不平的人明面上漲了工資,而周夏吃了癟,自然會找機會讓小叔再次心軟偏向她,並且一定會很急,那就又踩到我的陷阱了。
我掐著手指頭算了算時候差不多了,收拾東西給邵勤打了電話,很快他便過來接我。
晚飯時,周夏當著全家的面和和氣氣的同我道歉,而我再討厭她也不會不顧及她在家裡的體面尊嚴,畢竟現在她的一切還關聯著我小叔,於是我起身恭恭敬敬的再把話說回去,把責任擔在自己身上。
再往後,表明我第二天不會在家裡,要去學校忙一個要緊的工作,我想周夏動手也差不多就是這個時候了。
果然,在我第二天裝模作樣的出門之後,南樓的人很快騷動,我差不多預感到是好戲要上場了,立刻向學校稱病告假回家,悄悄摸摸的回了我自己的院子,梁森緊隨其後將我不舒服的訊息告訴了剛剛回家的哥哥,此刻,全院子的人注意力都在南樓上,自然就不會注意到我的存在。
哥哥剛剛進我房間的時候,我趴在床邊就是一陣劇烈的咳嗽,嗓子都卡疼了,瞬間給我哥嚇出了尖銳的爆鳴聲,三步並作兩步跑過來扶住我就要打120,我趕忙給攔住了。
“哥!哥哥……我沒事,我就是喝水嗆了一下,沒事的……”我撫了撫胸口一面順氣一面說。
我哥才鬆了口氣,半抱著我拍了拍我的後背,不知忽然想到了什麼,又恨鐵不成鋼的狠狠颳了下我的鼻樑:“小壞蛋,你說你還沒好透呢逞什麼能啊?就你們那學生會能有什麼多要緊的事,我看,就不應該非得讓你一個病號去做,擔個名號把事情交代給其他人做就得了。”
“唔——我知道了哥,我這不是一難受就立刻回來了嘛,組織活動的事情露露替我去了。”我軟塌塌的趴在哥哥懷裡撒嬌道。
我哥自然也不忍心再說我,我感受到頭頂長長的嘆息後,一雙手便開始輕輕拍打我後背。
“我昨晚上想了想,不如哥哥就陪你一塊、咱們繼續搬回小院去住,離學校也近,再加上咱家最近不安寧,小嬸呢,不管她再怎麼作怎麼鬧,咱們也實在奈何不得,佔著長輩的身份咱們能怎麼辦呢,到底她的顏面也關乎小叔,傳出去對咱家名聲也不好,但惹不起還躲不起嘛,回小院之後安安靜靜的過一段日子,等你的病養的差不多了也就放寒假了,過年就回老宅去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