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邊晚霞的橙色光芒慢慢消退,被寶石藍的夜空取代的時候,侯文斌耗盡全身的力氣終於逃脫老婆的魔掌,他簡直不敢想象,今天發生的事情有多麼烏龍!
不對勁兒啊!阮文素以前不是不吃醋麼!他小情人輪番換,一年換三百六十五個阮文素第一件事都是替他查查腎,順便瞄一眼有沒有什麼病,這咋突然吃上醋了!自己一計金蟬脫殼甩到傅鳴瀛眼前,阮文素竟就爆發出一種恐怖的潛能,硬生生的追了他三條街,五公里啊,開玩笑呢!這還不止,侯文斌算了算此時自己所處的位置和榭雨書和別墅群門樓的距離,他一直覺得這個別墅群很大,開車出門都得五分鐘,沒想到,今天他速度爆棚,只用了十幾分鍾就跑了進來!頓時顯得阮文素更可怕了!以前只見過她在醫學研究上有這麼大的毅力,沒想到體力也這麼好!
誒不對……侯文斌拿著手機瞥了眼時間,忽然想起什麼又抬頭看了看天空:要說阮文素體力這麼好的話,那為啥幹那啥的時候老是說困了困了?
只能是因為不想了!侯文斌頓時臉綠,咬著牙都快冒眼淚花了,但現在,他顯然是欣慰大過委屈的,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這個想法在腦子裡磕磕碰碰拐彎抹角、到最後就成了愛的象徵!雖說他和阮文素結婚幾十年,兒子都成年了也沒見過阮文素吃醋,但今天,終於也算是見了一次!那可是長達五公里咬牙切齒的愛啊!
反正就那麼稀奇古怪的騙過自己,侯文斌扶在電線杆子上,稍稍做了點思想準備,隨後便一根手指頭掏到嗓子眼兒裡,瞬間將五分鐘塞了一肚子的酒水全都吐了出來,那酸爽,賊上頭。
倚在電線杆上頭昏腦漲的,侯文斌拍著胸口緩了好一陣兒,總算是清醒了一點,都怪自己這個破公司!都怪手底下這堆沒用的東西!連個合同都談不下來,還要他親自去開個會,昨兒晚上出那事的時候他就知道,傅鳴瀛鐵定會來找他,他求了一卦,大凶!今早上的時候一問傅鳴瀛找誰幫忙啊,傅鳴瀛說陳家,可真是驗證了他的想法,不是哥們不夠仗義,是哥們實在能力不夠,一般情況下不想惹事,安安生生過日子挺好的,所以為了不被扯過去,他又用了自己常年使用的一招:裝醉裝痴裝傻唄!
只可惜出了岔子,他又算了一卦傅鳴瀛給他打電話的時間,還有傅鳴瀛忍耐他遲到的底線,他本來打算提前兩個小時開始喝酒的,誰知道突然被叫去開會!看來以後是不能老看美女,正經有能力的也得往辦公室裡放兩個,不然遇到突發情況他不在家,公司連帶研發部宣傳部公關部行政部吧啦吧啦一大堆五百號人整的就像死絕了一樣!一個能頂事兒的都站不出來,最後開完會,留給他把自己弄得醉醺醺的時間就只有五分鐘,五分鐘啊!他哪怕喝了一輩子的酒那也不到掄瓶乾的地步!那是真燒胃啊!當然,最可惜的還是他酒窖裡那幾瓶好酒,就這麼灌下去了,味兒都沒嚐出來,著實可惜!
正這麼想著,侯文斌長長的嘆了口氣,卻沒有注意到危機也正一步步的降臨。
他那口氣還沒嘆完呢,忽然就被命運的小手死死的捏住了耳朵。
阮文素憑空出現,瞪著一雙本來就大的眼睛,她還嫌自己不夠高,沒辦法給侯文斌整個提起來,專門走上了侯文斌身後的臺子上,此時此刻,忽然就體會到了個子高的好處。
唉……早知道小時候就該讓師父給打兩針長高的激素。
“老婆老婆……疼、疼!”侯文斌一面手指如雞爪似的張著,一面哭訴討饒。
阮文素沒好氣的撒開,老侯的耳朵頓時青一陣紅一陣,紅一陣紫一陣,她翻了好大一個白眼,氣不打一處來又照著後腦勺扇了一巴掌,老侯連忙捂著腦袋躲到電線杆後面去。
“活該!侯文斌你是不是又欠打了?你皮癢癢啊出那麼大事兒你居然還喝大酒、你還跑到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