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關泓卻說謝謝,希望你放寬心。
“我沒有操心……我是怕你操心。”宿文樂嘆息一聲,“你是最好的選手,天天該想的事情是怎麼打敗對手,怎麼帶著我們勝利,可現在,你還是老在操心我。”
“操心你又不費事。”關泓笑著說,“佔地面積也就十幾斤,放我心裡輕飄飄的,一點兒也不壓秤。”
十幾斤……宿文樂白他一眼,“你把我當閃光蛋?!”
“不管是柴還是你,都是我最操心的小樂樂。”
關泓被揉了。
活該的。
一頭亂髮差點被宿文樂摸禿。
宿文樂一邊報復一邊惡狠狠的說道:“再把我當柴,我就、我就把你頭髮都揪光!”
頭頂被宿文樂瘋狂蹂躪,關泓腦袋左搖右擺,還嘿嘿直笑。
“頭髮揪光我就是中國第一個光頭選手了,聽起來還不錯哈哈哈。”
沒臉沒皮,嘻嘻哈哈。
宿文樂是贏不了了。
他捏起關泓的髮梢,紮了個小啾啾,並且威脅他不準動,然後拍照留檔。
宿文樂說:“你再摸我頭,我就把你照片發群裡,毀掉你一世英名。”
關泓笑得打顫,連帶著亂七八糟的髮梢跟著抖。
“行行行,要不然我不剪頭髮了,再長長點,你可以扎得更順手。”
得寸進尺,不以為意。
宿文樂完全輸了。
他想,關泓怎麼這樣的,他想欺負一下,怎麼都欺負不動的。
受害者沒有掙扎、反抗,一點兒也不好玩。
關泓毫不知情,還興高采烈的說道:“明天我帶你去辦護照,申請個簽證陪我們去洛杉磯吧。就當是去owl前,適應一下比賽氣氛。”
世界盃是各國選手雲集的地方,每個國家都會派出最優秀的團隊,也能提前和未來owl的對手過招。
關泓很惋惜。
如果早一點將宿文樂拖進職業電競深坑,說不定他還能參加一下世界盃。
“簽證又不是想過就能過……”想到這裡,宿文樂問道:“……你知道鄭希不去owl嗎?”
最頂級的聯賽,最出色的自由人,放棄了適合他的舞臺。
關泓不可能不知道。
教練也不可能不知道。
可宿文樂想知道為什麼。
“知道。”
關泓的笑容很淡,有些勉強。
他說:“鄭希至今有兩個遺憾,一是國際賽沒有戰勝星標旗,二是……沒能見到他父親最後一面。”
這是兩個疊加在一起的遺憾,甚至會讓人產生“為什麼不放棄”的後悔。
鄭希在國際賽場待了半個多月,如果他不去美國,肯定能見到父親最後一面。但是他去了,仍舊沒有拿到冠軍。
“可是……”宿文樂不明白,“不去owl,不會成為他第三個遺憾嗎?”
關泓稍稍後仰,看著宿文樂。
他說:“我希望不會。鄭希看起來放棄了,但是我還沒有放棄。勸他回來已經是勝利的第一步,還會有第二步第三步。他很年輕,遲疑那麼幾個月的時候,並不算浪費,而且,會讓他變得更成熟。我已經做好了兩個計劃——”
“a計劃是,用owl讓鄭希回來,可他一聽就拒絕了。出國半個月,他就面對了死別,對他來說是很大的打擊。owl要出國半年多,他果斷地拒絕了。”
關泓懶散的坐在床上,頭頂著宿文樂欽賜的亂髮,他說:“所以我們請他回來帶帶新人,打一打國內賽,允許他隨時回家看看,不會再長途跋涉的離開國內,畢竟次級聯賽,大多數時間是線上上進行,他偶爾回去,只要在比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