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上回,家裡亂成一團。
我絕對不能在這個時候病倒了,默讀那邊回來了,我總還有些話要出去交代給林宅隔壁小鎮上的人,好在這次事情順意,醫生把過脈後神色依然安定。
“傅董不用著急,傅小姐只是今天貪嘴,吃了油膩的東西而已,吐出來就好了,只是之後的這一週呢儘量就不要再碰了,飲食清淡一些,我在再開服藥,按時喝了就好,哦對了還有,晚上早點睡。”醫生起身交代完,拿了紙筆去一旁的桌子上寫藥方。
聽了這番解釋,老傅他們可算是都鬆了一口氣。
“我真的沒事的,就是早上的時候,實在不想喝蘿蔔湯了,我又不是兔子……”我呢喃道。
“你呀,要是乖乖的在家多待幾天不要亂跑,早治好還用這麼苛刻的規範飲食嗎?聽話,明天開始,就別老出去了。”老傅坐到沙發邊上攥著我的手,滿面憂愁。
而我:“能不能後天啊……”
“你又要去哪兒?”老傅氣不打一處來,點了點我的額頭。
我深吸一口氣,“爸,就一天,只要我把林家那邊的事情交代完了,看著他們安頓下了,我一定回家來好好養病,什麼都聽你的,好不好?”我祈求道。
“你管他們幹什麼,你難道不知道是因為林舒媛……”
“好了大哥,別跟孩子置氣,時時還病著呢,你過來,我有話跟你說。”
老傅聽見林家就刺撓,不由得又要嘮叨兩句,可話說到一半二叔卻出奇的打斷了他。
“鳴延,疏忱,你們倆自己分工,買藥熬藥的,把時時送回房間休息去。”二叔揹著身指揮道。
“我去買藥吧。”陸澄澄不知什麼時候醒了,沙發後冒出這麼一句,接過醫生手中的藥方後便急匆匆的披了衣服離開。
我沒什麼力氣,表哥便把我抱起來要上樓,小叔在後面看護著,生病了哪還有什麼選擇的權力?最多我敏銳的耳朵在相距較近的時候讓我聽到了兩句老傅和二叔的對話。
“這個林舒媛,當年我明明讓她走遠點不要再回來!這才幾年?我賬還沒找她算呢!”
“好了大哥,林舒媛到底是時時的養母,以後別當著孩子的面說這些,時時脾氣倔,犟起來誰的話都不會聽的,又不愛惜自己身體,現在她回來了,說不定還能幫忙勸著時時乖乖看病呢,到底她沒什麼能耐,就算是有異心,拿什麼跟咱家鬥?”
二叔面上看著是心平氣和,但從眼底,怎麼也能看出來他對林阿姨的厭惡的,不比老傅少。
看來林阿姨和家裡的矛盾我終究是無法調和的,最好的結果也就只能是我為了林阿姨乖乖吃藥,身體養好了,老傅總歸還會顧及著我的心意,跟林阿姨相安無事的。
算了。
夜裡睡得還算是踏實,或許是見到了默讀的緣故,也或許是小叔真唱了半天的小綿羊,我直接笑岔氣。
第二天的時候我還是如願出了門,雖然方式不太同往常,趁著老傅他們都還沒起床,我從後院翻牆出去了,盛夏的清晨霧濛濛的,看來今天要下雨,可惜出門的時候只穿了一件半袖,翻牆也翻不回去了,我扯了扯嘴角,搓了搓手往林家的方向走。
我叫人查過林阿姨的航班,雖然沒有具體定下,但默唸轉院到溫玉醫科的時間已經定了,她一定也就前後這些天,具體的日期問過默讀,結果他也不清楚,他果然還是這樣,除了我和默唸的事,其他什麼都不上心,連自己媽媽什麼時候回國都不知道。
我心煩意亂的走著,到了大路上的時候打電話給了梁森,電話沒通,耳邊就傳來兩聲汽車鳴笛。
不遠處,梁森開啟車窗衝我招了招手,我趕忙過去。
上了副駕駛,梁森看我這打扮就彆扭,解開安全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