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上。
不過,畫上的兩人不是絡腮鬍與女裝,而是正常打扮下的他們。
謝煐目光落在畫中自己的手上,當時按壓著白殊唇瓣的觸感彷彿又在指尖復甦,以及,白殊含住自己指尖輕舔而過帶起的麻癢感……
他深吸口氣壓下回憶,捲起圖,將黑貓抱起順下毛。
在這張圖帶來的好心情中,他隨口地問了句:“你主人怎麼想起畫這個。”
小黑抬頭看看謝煐,突然從他懷中跳下,跑到軟榻邊,又跳上擺放千字文的臺子,片刻後卻是回頭看謝煐。
謝煐走過去看看千字文,想了想,問道:“這裡面沒有你要找的字?”
小黑人性化地點點頭。
謝煐再思索片刻,去翻出以前薛明芳回北地時給自己寫的信,在案上擺開。這上面都是口語化的用詞,應該更好尋字。
小黑跳到這邊案臺上,低頭看看那幾大張信紙,便邁著優雅的步伐在信紙間穿梭,抬起爪子利落地按了五下。
謝煐目光一直跟隨著它,最後卻是禁不住微瞪鳳眸。
那五個字是——他饞你身子。
瞬間,謝煐腦中不受控制地浮現出剛剛看過的書中片段。
書上那細緻的描寫轉變成清晰的畫面,兩個主角更是換成了他和白殊……
作者有話要說:
不穩
謝煐做了一晚上亂糟糟的夢, 第二日醒得比往常都早。
他睜著眼睛躺在床上,腦子無意識地想去抓住夢中那種戰慄感,好一會兒才回過神, 緊接著面上就一片火燙。
謝煐坐起身,默唸幾遍《清淨經》,待感覺那燙熱感消散,才搖鈴叫進人,吩咐給浴室備上熱水。
他洗過澡回來,已是到了平日起床的時候, 馮萬川也站在房內,等著伺候他梳頭穿衣。
謝煐瞥了眼已經被收拾好的床, 坐下讓馮萬川束髮。
馮萬川一句沒提謝煐早起沐浴的事,神色也無一絲異樣, 動作仔細地伺候著。
當他彎身給謝煐掛上黑龍玉佩, 謝煐垂眼看到玉佩下的暗紅流蘇, 突然開口問:“昨日讓三郎挑料子了嗎?”
馮萬川答道:“楚溪侯挑了兩塊料子, 一塊矜紅的, 一塊天青的。說是他去年才做過絲綿的新衣, 今年只做兩身木棉的便行。”
謝煐“嗯”一聲,似是回想片刻,又問:“府裡庫中有那兩色的料子?上回裁秋衣時好像沒見。”
馮萬川笑道:“上回給殿下看的是薄料子, 這回拿的是厚料子。那兩塊都是殿下成婚時衛國公夫人送的, 據說是老夫人專程淘換的好貨色,原本那布商是要帶出關去賣給西域小國的皇室, 被老夫人截下了。臣摸著的確是好, 色也好, 矜紅的貴氣, 天青的出塵。”
“矜紅……”謝煐略想了想,“是不是和……他換走的那件婚服差不多?”
馮萬川:“再稍暗些,又沒殿下那件那麼暗。楚溪侯說,過年時穿出去拜年,喜慶。”
謝煐微微眯起眼,抬手撥弄兩下腰間的流蘇:“我記得,彷彿前兩年收過一塊暗紅的冬衣料子?”
馮萬川想了想,應道:“對對,有一塊。收布時搭著買的,一直放著沒裁。”
謝煐:“用那塊給我做一件,要和三郎的一個式樣。”
馮萬川笑著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