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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王卻笑道:“是我偶然結識的,與我意氣相投,能信得過。回頭我就找他說,讓他想法跟著去。再派人私訪,雙管齊下。”
皇后一聽他這搪塞之詞便明瞭了,抬手往他腦門上點:“說過你多少次,三十出頭的人了,少去秦樓楚館,多顧顧府裡!”
寧王縮著脖子陪笑:“顧著呢顧著呢,這個真不是在青樓結實的,阿孃你信我。那種地方結識的人,我也不敢交託要事啊。”
不是妓院也多半不是好地方,不然何必瞞著不說。不過兒子大了,皇后也知不能多逼迫,唸叨兩句就放過,反倒是因這些話想起另一件事來。
“對了,淑妃昨日來找我抱怨,說是安陽府尹太不給我們范家面子。好像也和勾欄有關,是怎麼一回事?”
後一句問的是心腹女官。淑妃便是皇后的堂妹,五皇子肅王的生母。
女官答道:“說是肅王想贖一個官妓回府,去尋安陽府尹,但府尹沒答應。只說自來就沒有因為皇子想強納人,便要給官妓脫籍的道理,於法於理都說不通。”
皇后又訓兒子:“看看,你把五郎也帶壞了。”
寧王叫聲冤:“這哪兒是因為我啊。阿孃忘了,先前太子總去如意樓找一個樂伎,您疑心那裡頭有事,就讓五郎去探探。結果還沒等他探出點什麼,賜婚聖旨就下了,之後太子便沒怎麼再去如意樓。
“五郎如今想贖的就是那個樂伎,可能去過幾回,真看上人家了吧。可惜,安陽府尹是鐵桿帝黨,又簡在帝心,並不買我們這些皇子的賬。”
皇后奇道:“一個官伎,納了就納了,也沒必要非給她脫籍。”
“哎呀,阿孃,那可是如意樓。”寧王降低點聲音,“背後站著德王那一枝。那邊什麼都不聞不問,唯獨對樓裡那些樂伎護得緊。若不給人脫籍,讓營將無權過問,五郎根本沒法將人從樓裡帶回府。”
這倒讓皇后有了些興趣,吩咐女官:“都說太子看中的樂伎是江南的琵琶名手,這次北山賞花宴便將她叫去,讓我也見識一番。”
看女官記下,皇后便出聲趕兒子:“行了,你快去尋人安排事情吧。”
寧王笑著陪了兩句好話,拿上女官剛才裝好的香皂和香露便要走。
皇后看他瞧著手中東西的表情,忍不住叮囑一句:“那些可都是給你王妃的,你別亂給人。這兩樣東西往後楚溪侯的鋪子會賣,你想賞哪個,到時自己買去。”
寧王應著聲出門了。
女官給皇后換上溫茶,請示道:“殿下,這些是收起來,還是賞出去?”
皇后邊飲邊問:“有多少?”
女官答道:“還剩香皂二十二塊,香露十四瓶。”
皇后輕笑:“楚溪侯那舅家不愧是商人,主意都打到陛下和我頭上來了。也罷,我便幫上一幫。現在齊國公府是他繼母當家,想來不會給他分半點好處,若是他舅家再立不起來,他可沒底氣去膈應太子。”
女官在旁恭維:“殿下心善,且東西也著實不錯,當得起殿下一聲誇讚。”
皇后思索片刻,道:“那些香露,你挑三瓶香味清雅的留給我用,再留三瓶在賞花宴上當彩頭。餘下的,先讓淑妃挑兩瓶。還有六瓶,你看著賞給那些最近得陛下寵的年輕美人吧,她們才最用得上。
“香皂也差不多,給我留六塊,再讓淑妃挑四塊。剩下的拿六塊和香露搭著一起賞,餘下六塊留給賞花宴。”
女官細細記下,又有些猶豫地問:“皇貴妃那邊……”
皇后嘲諷一笑:“這可是楚溪侯進獻的。她養的那個好兒子,上回在御花園宮宴中頭一次見人家,就忍不住想下手。如今還想要人家的東西?你往外送的時候,多和外面宮人說說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