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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身的債都討回來了,白殊也感覺心中輕鬆些許。
謝煐轉頭看來,伸手牽起他:“走,去劉家接令堂牌位回宮。”
白殊回以微笑:“嗯。”
臘月二十六,祭天吉時在午後。
群臣早早便出發,前往南郊圜丘做準備。
圜丘每年都會有兩次固定的大祭祀,一在春日,祈求一年風調雨順、五穀豐登,一在秋日,慶賀豐收,感謝上蒼賜下糧食。
其餘時候,只有眾大事情才會於圜丘祭天。例如封太子,封后,大規模出兵,以及,新帝登基。
謝煐和白殊出發得晚,日頭已經升起。
兩人一騎黑馬一騎白馬,在眾多侍衛的護持下並騎而行。
即使安陽府提前淨街,依舊攔不住安陽百姓們自發來拜見的熱情。
這一回,百姓們沒有再扔小禮物,而是沿街跪下,一聲聲高呼“聖上萬歲、攝政王千歲”。
兩人來到圜丘前下馬。白殊略略退了半步,卻立刻被謝煐牽住手,將他往前拉。
白殊抬眼看去,就見那雙鳳眸中寫滿堅定,便輕輕一笑,終是上前與謝煐並肩。
一明黃一絳紅,兩道身影從跪倒的群臣間緩緩走過,一步一步登上圜丘之頂,轉身望向下方。
謝煐氣沉丹田,將一聲“平身”傳下去。
白殊望去,只見 番外 新朝
煐殊元年正月初五, 煐殊朝的第一個千秋節。
白殊睜眼醒來,就見謝煐撐著頭側躺在旁,不錯眼地看著自己。
他眨下眼醒醒神, 笑道:“陛下生辰快樂,晚上給你做長壽麵。”
謝煐緩緩笑開,湊過去在白殊唇上吻一下,才扶著人坐起身。
白殊伸手敲開床頭暗格,取出一個小卷軸遞過去:“禮物。”
謝煐接過來開啟,自然是白殊畫的肖像畫。畫中兩人身穿華貴冕服, 坐在一張雙人圈椅裡,兩人之間還蹲著一隻脖掛小牌的得意黑貓。
白殊笑道:“等我得了閒, 研究研究怎麼上色。就是可能得練上好幾年,才能把色彩上得好。”
謝煐伸手想在畫上輕撫, 怕把炭粉抹掉, 又收回手, 抬頭對白殊柔聲道:“這樣便很好。三郎照自己想法來就行, 我只希望你每日都能開心如意。”
白殊聽得心中柔軟, 牽起他的手道:“現在我便是那麼想, 不過若是學不好,我也不會勉強,所以陛下也不用太期待。”
謝煐回執起那隻手一吻:“我唯一的期待, 便是有你陪在身邊。”
白殊笑著推他:“行了, 大早上的,別越說越肉麻。”
說完才想起看看時間:“哦, 也不早了, 忘了今天是休沐日, 你不用早朝。”
謝煐拉了繩, 沒一會兒小廝們便端著水進來,兩人一同下床洗漱。
馮萬川捧著兩本褶本過來,先給謝煐道了聲賀,才道:“謝琢(原肅王)的謝表與賀表剛送進來,還送了些當地的土產。臣瞧著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送來的人傳的話,也就只送這一回。”
謝煐隨口道:“放案上吧,東西既不值錢,那便收下。”
馮萬川放下褶本,過來幫著謝煐整衣梳頭。
偽帝一系子孫當中,除了幾個年紀尚不足四歲的皇子皇孫,也就謝琢沒獲罪。謝琢以前在京中雖是紈絝,但過得挺順意,倒也沒作奸犯科。包括原淑妃,以前沒有爭搶的念頭,又有堂姐照顧,在後宮中都沒生過事。
現在偽帝的嬪妃大多被送到庵中清修,只有幾個家中肯接回人的,被送回了家裡。謝煐念在謝琢曾在攬月關一事上幫過忙,讓人將他母親連同從肅王查抄出來的東西也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