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那些普通士兵估計就更麻煩了。古往今來,打仗都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而死傷的折損對於軍隊來說是大問題。一場仗打下來,傷者無數,若他們得不到有效的救治,小傷都可能致命。
容慶淮擰了擰眉,“你想做什麼?”
“沒事,我就是隨便問問。”容灼道。
容慶淮見他不說,便也沒多問。
但他看得出來,自家兒子這明顯就是心裡憋了事兒。
次日一早,容灼便去找了一趟段承興。
段承興難得見到自家外甥一本正經,倒是有些意外。
容灼開口,朝他提的也是行商一事。
段承興有些驚訝,但更多的則是欣慰。
他此前就不止一次朝容灼說過,只要他願意,不管是商鋪還是商隊,都可以替他安排。他說這些,倒也不是盼著容灼能做出多大的事業來,純粹是不想看他整日和段崢一起蹉跎。
這倆孩子若是能一塊做點正經事,總比整日逛花樓要好吧?
“你有什麼打算儘管說,不管是想跟著哪支商隊,還是想自己組建一支,舅舅都可以幫你。”段承興道:“你若是有不明白的事情,也可以問我,或者我安排人教你也行。”
“舅舅,咱們的商隊是不是都有固定的線路?”容灼問他。
“大部分都是固定的,因為沿途走得熟,到了各處也好打交道。若是來回換人,反倒要重新摸索,浪費精力和時間。”段承興道。
“那咱們的商隊都有去哪兒的?”容灼問他。
“咱們京城的商隊去南邊的多,祁州的商隊像你上次跟著去豫州的,更北邊的也有。”段承興道:“回頭我可以讓人把各處的路線給你整理出來,怎麼?你是想挑一支跟著?上回我朝你爹提過,說有一支去江南的商隊,你若是想去可以和崢兒一起,江南景色好,還能走水路,肯定有意思。”
容灼笑了笑,問他:“咱們有去北江的商隊嗎?”
“北江?”段承興笑道:“北江路太遠,又在邊關,說不定路上還有流寇什麼的,再說那邊常年不太平,銀子也不好掙。咱們做生意的自是要選好掙銀子的地方不是?”
容灼點了點頭,“道理是這個道理。”
段承興看著他,“小灼,你不會是想去北江吧?”
“我在想,咱們家的商隊不去北江,別家的估摸著也不會去,那裡就等於沒有商隊。”容灼道:“如今戰事未平,北江確實不大好做生意,但戰事總有結束的時候吧?”
“嗯。”段承興點了點頭,沒有反駁他。
“舅舅。”容灼看向他,“我有個想法,不知道可行不可行。”
段承興想到那日於景渡朝自己說的話,就猜到了容灼今日這舉動多半是和於景渡有關。
“北江是戍北軍的駐地,你與宴王殿下交好,你此番是想替宴王辦事?”段承興直截了當地問道。容灼沒想到他竟猜到了,多少有些意外。
“也不是替宴王辦事。我是想著邊關戰事未平,若是咱們組一支商隊運送藥物到北江,屆時若戰事再起,咱們也算是為朝廷效力了,對吧?”容灼道。
段承興一笑,“小灼,你有這份為國為民的赤子之心,舅舅覺得很好。但你有沒有想過,咱們畢竟是生意人,藥材這種東西沒有什麼利潤,此事要做只能賠錢去做。”
“那倒未必。”容灼道:“若是咱們和朝廷合作呢?”
段承興一怔,“怎麼合作?”
“咱們出力,讓朝廷出錢。”容灼道:“打通一條往邊關運送藥材的商路,咱們的藥材專供戍北軍,商隊所有支出由朝廷負擔,再讓他們把咱們該掙的錢都貼補了。”
段承興頭一次聽說還能和朝廷合作,不由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