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進來一個人。
“劉副將。”陳舒朝他招了招手,“坐這兒吧。”
容灼聞言看向來人,便見那人目光在自己和於景渡面上一掃,而後自然地朝兩人略一點頭算是打招呼。容灼狀似隨意地和於景渡対視了一眼,而後便知道此人就是於景渡要見的那位劉副將。
“這位是劉副將,這位是來犒軍的段家商行的少東家。”陳舒朝劉副將介紹道。
劉副將再次朝容灼一笑,“你們方才聊什麼呢?這麼高興?”
容灼一笑,“陳兄說要與我切磋一番。”
“哈哈哈哈。”劉副朝陳舒道,“你就知道欺負人。”
“我沒習過武,自然不好與陳兄切磋,免得讓人說他欺負我。”容灼說罷一手按在於景渡手臂上,“但我們家祁護衛習過武,他可以代我與陳兄切磋。”
於景渡面上不顯,心底卻因為容灼口中那句“我們家祁護衛”而泛著點暖意。
“他很厲害的。”容灼說罷微微揚起下巴,面上帶著點少年人特有的驕傲,彷彿対身邊這人的“厲害”與有榮焉。
於景渡眼底染著笑意看向容灼,“多謝少東家抬舉。”
雖然知道容灼這是在製造機會,讓他能更自然地和劉副將接觸,但他還是忍不住高興。心中先前因為陳舒而生出的那點小別扭,至此也徹底煙消雲散。
他忍不住想,小紈絝怎麼就這麼會討人喜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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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於景渡:太喜歡了,怎麼這麼喜歡?
當日用過午飯之後,劉副將便招呼著幾個年輕又出色的兒郎一起去了演武場。
軍中兒郎素來喜歡鬥,尤其是本事大的,遇到這種場合自是躍躍欲試。
再加上眾人聽說這位祁護衛頗得段家這位少東家喜愛,走到哪兒都要帶在身邊,想來定然是武藝不錯。而且同樣作為習武之人,一個人的本事如何,他們一打眼就能瞧出個大概。
豫州營的主帥見狀也沒多說什麼,因為知道手下的人都有分寸。
而且他年輕時也是這個樣子,見著個人就恨不得拉著人家比試一場,輸了贏了都覺得痛快。
眾人到了演武場之後,劉副將先是隨手點了幾個人,讓他們表演了騎射。
容灼立在於景渡身邊看著這些兒郎,低聲問他,“他們厲害嗎?”
“還行吧。”於景渡一挑眉,“比戍北軍的兒郎還是差了點。”
容灼轉頭看他,想起了許久前於景渡教他射箭一事,心道戍北軍厲害不厲害他不知道,但於景渡一定是厲害的。
“祁兄弟,要試試嗎?”陳舒拿著一張弓朝他問道。
“我們家祁護衛會使槍,一會兒讓他耍槍。”容灼道:“射箭我來就行了。”
他說著接過了陳舒那張弓。
眾人聞言都是一怔,有些驚訝地看向容灼。
容灼卻朝於景渡眨了下眼睛,接過了陳舒遞過來的弓,又從他的箭筒裡抽了一支箭。
他拎著弓和箭往靶子的方向走了幾步這才停下,朝眾人不好意思地一笑,“我沒勁兒,太遠了射不中。”
眾人原本也沒指望他這嬌貴小公子會射箭,見狀自然是不會計較,只當容灼是覺得射箭好玩想過過癮。
然而令他們沒想到的是,容灼拉弓搭箭,片刻後手一鬆,箭破空而出,竟是對著靶心射進了靶子裡。美中不足的是他這一下終究是失了點力道,箭尖只沒進去了約莫半寸,在靶心上停留了不過須臾便掉了下來。
雖然他這力道不行,但準頭還是挺漂亮的。
圍觀的眾人見狀不由齊齊喝了聲彩。
於景渡則目光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