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談判是需要技巧的。
先提出兩個対方不願意答應,且聽起來比較過分的要求,把自己真正的目的放在最後。
這樣対方不能答應前頭的過分要求,自然只能退而求其次答應最後那個。
但見到於景渡後,丁伯連便覺得対方不需要這樣的糊弄,他索性只說了最後一個。
“好說。”於景渡道:“不止你的家人,你身邊的親兵,我也可以保他們不獲罪。若是不出意外,我會去求一道旨意,將來讓你繼續做兵營的軍師,當然前提是此事能解決地漂亮一點。”
丁伯連這回是徹底說不出話了。
於景渡竟連他沒說出口的條件都猜到了,且一併滿足了。
這個人的心思,太深不可測了。
他如今總算知道私兵營為什麼這麼快就出事了。
太子那兩把刷子,和宴王鬥,當真是太自不量力了。
“三日後,閣下可派人來營中。”丁伯連道。
於景渡朝他行了個禮,態度堪稱客氣。
隨後,於景渡便吩咐劉副將,將扣押的糧草都放了行。
“回去嗎?”於景渡朝容灼問道:“還是想在這裡再住上幾日?”
容灼剛想說回去,又想起了於景渡先前朝他打的那個賭。
當時於景渡說,回城之後……
這個賭他輸了,那回城之後豈不是要讓対方為所欲為。
容灼略一腦補,整張臉便忍不住燒了起來。
“我想多住兩日。”容灼道。
“那也行。”於景渡道:“不過我可能要先回去,有些事情要處理。”
容灼一怔,沒想到於景渡竟然打算將他自己扔在這山寨裡。
雖然大當家他們都是好人,可於景渡一走,就剩他自己在這裡算怎麼回事?
“那我也回去吧。”容灼有些委屈地道。
於景渡聞言露出一個得逞的笑來,“就知道你離不開我。”
“我沒有!”容灼有些著惱。
不過不等他這惱意繼續蔓延,便聞於景渡低聲道:“我有。”
“方才那話是逗你的。”於景渡道:“從前就朝你說過,你去哪兒我就去哪兒。”
容灼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心道自己怎麼不記得他說過這話?
於景渡沒再多朝他解釋,心中卻不由有些忐忑。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總感覺挑明瞭之後,容灼対他的信任反倒不如從前了。
他忍不住想,難道是他哪裡做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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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於景渡:搜尋《如何哄男朋友高興並讓他天天主動黏著我?》
當日,於景渡並未急著帶容灼回城,而是又在山上逗留了一日。
入夜後,容灼在廳內教山寨裡的孩子們寫字,於景渡則去找了一趟大當家。
“那日大當家說會做機關,在下便一直想請教一二。”於景渡從懷裡取出了兩頁紙,遞到了対方面前,“我從前也沒做過這東西,總有些細節沒想通,還得勞煩大當家指點指點。”
大當家接過那兩頁紙一看,見上頭是畫的是袖箭的分解圖,於是開口問道:“袖箭?”
“嗯。”於景渡道:“我也是第一次做,有點費勁。”
“不錯,看著挺精巧的。”大當家看了看圖紙,“將軍是有哪裡不清楚?”
“我試著做出來過一兩把,都太大了,想弄得更小巧一些,但是又不確定太小了力道夠不夠。”於景渡道。
“這袖箭是靠著機關發力,若要用作武器,対力道的要求還是比較高的。”大當家道:“敢問將軍是做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