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兒似的被他拎著。
“你慢點!”容灼一邊扒開他手一邊道:“疼!”
於景渡回身看著他,依舊沒有開口,但容灼能感覺到他很不高興。
“你有話不能好好說嗎?容灼揉著發疼的手腕,有些委屈地道。
“好好說?”於景渡冷笑道:“好好說等你喝了她的酒,然後讓她坐你腿上?”
容灼一怔,擰眉道:“我什麼時候說要讓她坐我腿上了?人家姑娘也沒說要坐我腿上啊。”
“你從前又不是沒在花樓待過,你不知道那姓柳的是什麼意思嗎?”於景渡道。
“我來之前又不知道他會安排這個。”容灼不明白於景渡為什麼發這麼大的火,只覺得十分委屈。
明明他自己也是被迫的,而且他什麼都沒幹,於景渡憑什麼這麼說他!
“你把我當什麼人了?”容灼道。
於景渡沒有應聲,卻越想越窩火,尤其是想到當初容灼
“你不該喝她的酒。”於景渡悶聲道。
“我沒喝她的酒。”容灼也有些氣結。
“你方才已經伸手去接了,若我不攔著,那酒你難不成是要潑在地上?”於景渡不依不饒。
“你!”容灼不喜與人爭執,但也受不得這個委屈,“我只是不忍叫她難堪,對她並無別的心思,你知道我不是那樣的人!”
“是,我知道。”於景渡道:“少東家,你只是勸人從良上癮,因為不忍叫她難堪,所以是打算先喝了她的酒,再問問她的身世,接下來就要救她脫離苦海是吧?”
“你……”容灼被他一通搶白,噎得半晌沒說出話來。
他是不忍遷怒那女子,可他也沒到見了人就贖身的地步。
他沒那些齷齪心思,卻也不是個不分場合大發善心的爛好人。當初替於景渡贖身,除了還對方借他地方的人情之外,還因為當時他要裝紈絝,那麼做符合他的身份。至於他待青玉好,那也是因為兩人投緣,且青玉待他也一片真心。
至於這女子,與他素昧平生,且他還有要事在身,哪裡有那些心思去替對方贖身?
他又不是救苦救難的活菩薩,這世上這麼多身世悽苦的男男女女,他救得過來嗎?
容灼抿唇看著於景渡,眼底滿是委屈和慍怒。
於景渡話一出口就意識到自己語氣重了,當即有些後悔,但他也沒打算就此作罷。
在他看來,容灼從前待人總是缺少防備,前有青石後有青玉,往後誰知道還會有些什麼?
他覺得該藉此機會好好敲打一下容灼,不說別的,至少要讓小紈絝知道,隨隨便便替人贖身是不好的。若再遇上個他這樣的,被贖了身就要賴上容灼,那他怎麼辦?
“是我不好,我不該發脾氣。”於景渡收斂了情緒,稍稍放緩了語氣,“我只是怕你……怕你年少心性,一時衝動。她一個女子,你初次見面連她姓甚名誰都不知道,若你貿然示好,萬一她芳心暗許怎麼辦?”
容灼瞥了他一眼,依舊沒說話。
“你年少不懂這些人情世故也是情理之中。”於景渡又道:“是我的疏忽,我早該攔著你不讓你來湊這個熱鬧,否則也不會有這些事情。”
“我來湊熱鬧?”容灼深吸了口氣道:“我為什麼要來湊熱鬧你不知道嗎?到了豫州咱們還要指望堂叔幫忙,吃頓飯的面子都不給他,到時候人家怎麼盡心盡力的幫你?”
於景渡一怔,登時說不出話來了。
他只顧著鬧彆扭吃味,倒是全然忘了這一層。
容灼明知段承舉此番帶著他出來是為了與商行的人攀關係,但還是跟著來了,因為他知道來而不往非禮也。段承舉固然是看著段父的面子幫忙,但真到了豫州,人家出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