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常。”於景渡道,“到了宮宴上你只管坐著喝酒吃菜,不必理會別的。”
他說著一手在少年手臂上輕輕握了握,“放心,有我呢。”
容灼點了點頭,終於沒再說什麼,但情緒顯然不大好。
當日回了寢殿之後,於景渡便叫來了黎鋒。
“去找一趟周豐,告訴他除夕的宮宴讓他想辦法參加。”於景渡道。
“參加宮宴的人是季先生選定,周豐平日裡不算太得季先生青眼,只怕未必能選上他。”黎鋒道。
“這個你不必操心,你讓他只管去找季修年提。”於景渡道,“季先生是個胸有乾坤的人,周豐提了他自然知道取捨。”
黎鋒聞言便沒再多問什麼,依言去辦了。
日子一晃而過,很快就到了除夕這日。
宮宴定在了黃昏時分,所以下午的時候,容灼就開始準備了。
不過他猶猶豫豫選了半天衣服,也不知道該穿哪件更合適。
直到後來於景渡帶著人過來,送了一襲新袍子給他。
“這是……”
“猜猜是誰送的?”
容灼將衣服取過來看了看,見那衣服雖是紅色的,但樣式看著並不張揚,而且布料和紋樣都很講究,一看就不是隨隨便便的裁縫鋪子能做出來的。
“肯定不是表哥,他審美沒這麼高階。”容灼抬眼看向於景渡,“是殿下送的?”
於景渡一挑眉,並未承認,而是開口道:“你先試試合身不合身?”
容灼依言去屏風後將衣服換好,發覺剪裁十分合襯,竟像是量身訂做的一般。
“殿下怎麼會知道我的尺寸?”容灼問他。
於景渡眼底帶著幾分笑意,依舊沒有回答。
“不錯。”於景渡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從背後取出一隻荷包遞給他,“你從前那個荷包的顏色與這身衣服不搭,換這個吧。”
容灼接過那荷包一看,見上頭用金線繡了牡丹花,看著簡約又貴氣。
而且這荷包裡還裝了幾枚金葉子,他看了一眼於景渡也沒多想,順手就將荷包掛上了。
“我這還有幾隻,一併送你了,回頭你穿不同顏色的衣服,可以換著掛。”於景渡說罷將另一隻手從背後拿出來,手裡拿著五六隻荷包,都是不同顏色的,但做工無一不精細講究。
容灼接過他手裡的荷包,表情十分複雜。
他見過人家送荷包的,但是沒見過這麼一送送一把的,他要是一併掛上,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腰上裝了葫蘆兄弟。
於景渡看著他腰上掛著的新荷包,總算是露出了滿意的表情。
“一會兒我要提前進宮,去辦點事情,等到了時辰黎鋒會親自帶你去。”於景渡道。
“你不和我一起去?”容灼聞言略有些不安。
於景渡拉著他走到一旁坐下,“有黎鋒在你不必擔心。不過你是第一次參加宮宴,有幾件事情我還是要提前叮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