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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想丟下我不管了?”於景渡依舊抓著他的手不放,說話時聲音帶著點不安。
容灼從未見過他這副樣子,心不由一軟,反手握住他道:“不會的。”
於景渡得到了他的保證,這才不大情願地鬆開了手。
容灼去給他找了條毯子蓋上,又去弄了水,擰了條帕子幫他擦臉。
“殿下……我送您回寢殿吧?”容灼問他。
“不是說不會不管我嗎?”於景渡問。
“我……”容灼嘆了口氣,“那我扶您去榻上睡吧,這矮榻太小了。”
於景渡聞言心中一動,順從地坐起身,任由容灼扶著他去了榻上。
其實於景渡沒打算真和容灼一起睡,他如今對容灼的心思太複雜,一起睡容易出事。他可不希望容灼在這個時候察覺自己的心思,否則對方只會躲他躲得更遠。
但容灼這麼一提,他又不捨得拒絕。
他太想容灼了,這些日子以來,每天都盼著見到對方,如今總算是見著了,直恨不得將人綁在身邊才好,又怎麼捨得拒絕這樣的邀請?
容灼倒是盡心盡責,還想幫他將外袍脫了,怕他睡覺不舒服。
但於景渡心中有鬼,被容灼一碰就不大自在,為了避免尷尬只能彆彆扭扭躲開了。
他還是穿著衣服睡吧,這樣或許更安全一些。
待於景渡躺好之後,容灼幫他蓋好被子,自己便去了外間的矮榻上躺下了。
於景渡老老實實躺在被子裡等了一會兒,見他沒回來,才反應過來。
小紈絝如今知道了他的身份,怎麼可能還會跟他睡一張床?
於景渡一邊暗暗鬆了口氣,一邊又忍不住有些失望。
當夜,他一直耐心等著,直到外間的少年呼吸漸漸平穩,他才起身小心翼翼地將人抱回了榻上。
睡夢中的容灼乖順無比,大概是因為睡覺前不大高興,睡著了眉頭還微微擰著。
於景渡一手在他光潔的額頭上慢慢撫過,目光自少年眉眼一路向下,最後落在了對方漂亮的薄唇上。
不知是酒意尚未散去,還是因為別的緣故。
那一刻,於景渡突然萌生了一個有些瘋狂的念頭……
他突然很想嘗一嘗那裡的味道。
於景渡藉著酒意慢慢傾身湊上去,眼看就要碰觸到少年的唇角,近得連對方的呼吸都能感受得一清二楚。但最後他還是忍住了,轉而在對方的額頭上輕輕落下了一個吻。
當夜,黎鋒不大放心自家殿下,便到客房外頭轉了一圈。
沒想到他剛來,就看到自家殿下正鬼鬼祟祟地從容灼屋裡出來。
“殿下。”黎鋒開口叫住他。
於景渡大概是做賊心虛,被他嚇了一個激靈,宴王殿下的威嚴險些不保。
“殿下您這是……”
“我可什麼都沒做!”於景渡此地無銀三百兩地道,“別瞎猜!”
他說罷便轉身打算離開,沒想到一個踉蹌險些平地摔倒。
黎鋒:……
他們殿下今晚喝的好像是假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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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於景渡——偷親賊
黎鋒總覺得他們殿下今晚有些不大對勁,但具體是哪裡不對勁他又說不上來,只能跟在對方身後,以免出了什麼岔子。
於景渡離開容灼的住處之後,並未著急回寢殿,而是在院子裡待了好一會兒。
黎鋒好幾次想開口詢問,又怕惹他不痛快,只能老老實實在一旁守著。
“你跟著我做什麼?”於景渡轉頭看向他,“不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