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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宮。
“過了這麼久,連容灼為什麼進宮都查不到,更別提他的下落了。”太子疲憊道:“京城就這麼大,怎麼就能找不到蹤跡呢?”
“殿下,如今不是動氣的時候。”一旁的門客道:“屬下想過了,容小公子進宮無非就是兩種可能,一種和殿下有關,另一種是無關。咱們該想的是,若他進宮做的事情和殿下有關,能是什麼事呢?殿下如今最該提防的又是什麼?”
太子經他一提醒,總算稍稍冷靜了下來。
“私兵營。”太子開口道:“會不會和私兵營有關?”
“容小公子怎麼可能知道私兵營的事情?”門客道。
“對,他不會知道,此事做得這麼隱秘,除非他去過豫州,否則不可能知道。”太子道:“不過這些日子孤總覺得不踏實……”
他說著在屋裡來回踱了幾步,“先前賑災錢糧一案咱們摺進去那麼多人,這裡頭總歸是有點不大正常。若事情是於景渡做的,那他的人有沒有可能追查到私兵營的事情呢?”
“就算私兵營的事情被捅出來,倒黴的也是宴王。”門客道:“殿下忘了您一早的部署了嗎?”
“那是萬不得已的時候,將私兵營栽贓給他。”太子道:“但那幾萬兵馬是孤數年的心血,如非必要孤更想保住他們。”
門客知道他們這位太子殿下,對兵馬有著某種執念。
儘管這些年裡,他們一再提議讓太子放棄豢養兵馬一事,但對方依舊一意孤行。
太子對兵馬的熱愛,已經到了某種病態的地步。
他享受那種手裡握著兵符的感受,踏實,有底氣,令人忘乎所以。
“派人去一趟豫州吧。”太子道。
不管於景渡有沒有發覺,他都要做點什麼,以防萬一。
可惜,他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正是這一念之差,把自己往絕路上更推近了一步。
兩日後,薛城派去豫州的人回京,帶來了私兵營存在的確切訊息,還順道帶來了一封蓋著私兵營虎符印戳的信。
“如今正值年關,路上趕路的人並不多,所以偶爾遇到一兩個便十分扎眼。”薛城朝皇帝彙報道:“屬下派去的人在驛館遇到他們時,覺得有些奇怪,便多留了個心眼,趁著人休息的時候使了點手段,將人放倒了。”
沒想到竟直接從對方身上搜到了這封蓋著私兵營印戳的信。
“這私兵營背後的人,可能是怕露出馬腳,所以想趁著年關調兵,給私兵營換個老窩,免得被端了。”薛城道:“沒想到這麼巧,撞到了咱們的人手裡。“
對方大概也沒想到,皇帝早已著手查這件事情,這才失了提防。
此事說起來,還要歸功於容灼當時的果斷。
若是真等到於景渡醒了再籌謀,等尋到時機的時候,太子說不定真的已經將私兵營調走了。屆時他們再想找到私兵營的蹤跡,就要重新下功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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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於景渡:小紈絝立大功(驕傲jpg)
皇帝拿著那蓋了私戳的信看了好久,面色十分難看。
這信沒有落款,字跡也是偽裝過的,唯獨上頭的虎符印戳看著極為熟悉。
本朝的虎符在形制上都是統一的,但是依據各營的特點,在細節上做了調整,所以一塊虎符只能調令一個大營。而這塊虎符的印戳之所以看著熟悉,是因為他的形制模仿了本朝的虎符,所以乍一看才會有熟悉之感。
問題也正出在這裡……
“薛城。”皇帝突然開口道:“你覺得會是誰?”
“屬下不知。”薛城忙道:“待屬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