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不一樣?”於景渡問他。
“就拿我表哥說吧,他可不會讓我這麼摔。”容灼道。
“嫌我折騰你?”於景渡挑眉。
“不是。”容灼忙朝他身邊湊了湊,一手握住他胳膊晃了晃,“我不知道該怎麼說,你總是能很容易就說服我做一些我不敢做的事情。但是這些事情我做完了之後,我覺得很高興,我現在真的很喜歡騎馬。”
但他知道,如果不是於景渡,他根本不可能那麼快學會。
彷彿於景渡總是能看到他未曾被髮掘出來的天分,然後輕而易舉就能幫他突破。
“我以為你更喜歡青玉那樣的,畢竟他會繡花,我可不會。”於景渡道。
“青玉和你又不一樣。”容灼失笑。
“哪裡不一樣?”於景渡不依不饒道。
“就是……他更像是我弟弟,你更像是我哥哥。”容灼解釋道:“我和他在一起的時候,總想照顧他,什麼苦惱煩心的事情,也不敢朝他說太多。和你在一起就不用想那麼多,好像什麼都可以告訴你。”
於景渡盯著他看了半晌,“你什麼事情都願意告訴我?”
“差不多吧,我對你……只有一個秘密。”容灼道:“不過暫時還不能告訴你,因為你以前騙過我,在我心裡的信任值掉分了。”
於景渡心念一動,問道:“是關於什麼的秘密?”
“關於我自己的。”容灼道。
於景渡想到那兩份截然不同的策論,瞬間就猜到了容灼說的秘密是什麼。
說不上來為什麼,今日容灼這麼坦誠地朝他說起這個秘密,他心裡的疑問反倒不像先前那麼強烈了。
前些日子他看了不少志怪故事,也想過很多種可能。
他不確定容灼的秘密具體是什麼,但現在看來,似乎也不是那麼重要。
因為無論如何,他自始至終認識的小紈絝,都是眼前這個人。
“你呢?”容灼問道。
“我也有一個秘密,也是關於我自己的。”於景渡道:“或許哪天等你告訴我你的秘密的時候,我也會告訴你。”
容灼盯著他看了半晌,問道:“你只有一個秘密?”
“我……”於景渡想到大壯的事情,“還有一個吧。”
“兩個?”容灼又問。
於景渡目光不經意在他唇上掃了一眼,而後避開目光道:“可能還有一個吧……”
“三個,還有嗎?”容灼問道。
於景渡知道自己如今在容灼面前的信譽不大高,所以回答得很謹慎。
理智告訴他,最好別在這種時候得罪容灼,畢竟容灼好不容易才看在他這場病的面子上暫時原諒了他。可他心底又有個聲音在告訴他,有些不痛不癢的事情,早說出來比晚說出來要好。
“還有一些,我可以現在就告訴你。”於景渡道。
容灼聞言頓時來了興致,猛地坐起了身。
“但是你不能生氣。”於景渡道。
“我不生氣,你說吧。”
“我之前就知道琉璃花瓶是貢品。”於景渡道。
容灼想到自己此番來江府的目的,表情頓時變了。
虧他還那麼著急怕青石受牽連,結果這人一開始就知道那是貢品!
“那你也不告訴我?”容灼癟了癟嘴道:“幸虧我沒再去過,不然就要被抓了!”
“我是沒告訴你,但是……”於景渡摸了摸鼻子,“我想了個別的法子,讓你不會再去那個地方了。”
容灼不解道:“什麼法子,我怎麼不知道?”
“是我去求的宴王,讓他朝國子學打了個招呼……”於景渡越說聲音越小,“這樣你好好讀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