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三文錢?”
於景渡不知他的心思,但還是取了三文錢給他。
便見容灼拿著三個銅板走到窗邊,朝下頭喊了一句,然後將三枚銅板扔了下去。
“我今日忘了帶荷包,呵呵。”容灼尷尬解釋道。
方才下去買面具的時候,他才意識到沒帶銀子,好說歹說才讓攤主先賒給了他。
於景渡聞言想起了昨日那一荷包金葉子,約莫也猜到了他沒帶荷包的緣由。
荷包連皮帶瓤都給了自己,一夜之間去買個新的也來不及啊。
“走吧,這下不怕被人認出來了。”容灼笑道。
於景渡聞言一怔,目光不由染上了一抹凌厲。
對方為什麼知道他怕被認出來?
難道小紈絝真的知道他的身份,不小心說漏了嘴?
“其實你也不用太擔心,你被髮配到這裡的時候,年紀應該不大吧?”容灼又道:“這麼多年過去了,就算曾經的故人,也未必能認出你來。”
於景渡這才明白,小紈絝這是將事情想岔了。
不過這樣也好,倒是替他先找好了不露面的由頭。
大概是因為這滑稽可笑的兔子面具讓於景渡可以暫時出去透口氣,又或許是容灼身上的疑點太多,讓他產生了某種好奇心,於景渡猶豫了片刻,竟是答應了容灼的提議,當真就那麼跟著人出了尋歡樓。
花姐和隱藏著的暗衛們,見於景渡出來險些當場失態。他們這位三殿下膽子未免也太大了,這種時候若是在外頭被人認出來,上頭一個私自進京的罪名扣上,一切可就全完了!
“那個……”花姐開口想阻止。
容灼卻先一步開口,將比他還高了小半個頭的於景渡護在了身後,“我就帶他出去走一圈,天黑前還將人送回來,這不至於壞了什麼規矩吧?”
花姐看了一眼被容灼護在身後帶著兔子面具的於景渡,表情十分複雜。
但於景渡一直沒有開口,且帶著面具也看不出情緒,這讓她也無從猜測對方的意圖。
無奈之下,她只得妥協。
在容家這位“膽大包天”的小公子帶著於景渡出去的時候,花姐還聽到對方朝帶著兔子頭面具的三殿下說,“往後你在這裡,她要是敢難為你,你只管告訴我,我替你做主。”
花姐倒吸了一口涼氣,暗自祈禱他們殿下可千萬別沉不住氣,在外頭就將人弄死了。
如今入了八月,京城的天氣已經有了點秋日的涼爽。
街上人來車往,顯得略有些嘈雜。
“你有什麼特別想看看的嗎?”容灼貼心朝於景渡問道。
“沒有。”
“那咱們去前邊的坊市上看看好不好,那邊好玩兒的東西可多了。”容灼提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