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家的紈絝?”於景渡冷聲問道。
“容家的,叫容灼。”暗衛答道。
於景渡一怔,看向暗衛,“他就是容灼?”
“是。”暗衛答道:“跟著他同來的是他母舅家的表兄,叫段崢,是京城有名的浪蕩子弟。”
“容灼?”一旁的江繼巖插嘴道,“黎鋒今日弄來的那份名單裡,是不是就有他的名字?這少年是大儒季修年的得意門生,他不是……四公子要籠絡的人嗎?”
朝中誰不知道太子殿下自詡清正高潔,交朋友都只選有才學,品性好的人。
怎麼這次選中的竟然是這樣一個人物,不僅來逛花樓,還要替人贖身呢!
贖的還是……
於景渡將目光再次轉向桌上那裝著金葉子的荷包上,面上現出一抹冷笑。
他這次回京城還真是收穫不小,看來接下來的事情,應該會變得很有趣。
“公子,要不要我著人去查一查他?”江繼巖道。
“不必。”於景渡將那袋金葉子拎起來掂了掂,笑道:“他不是說要常來找我嗎?我近日左右閒得慌,等著他來便是。”
江繼巖聞言深吸了口氣,莫名從於景渡的話裡聽出了幾分危險的氣息。
他想,這位小紈絝也是夠倒黴的,還沒入仕呢,先把朝中兩位最不好惹的人都沾上了……
太子那邊先不說,於景渡這邊,是被對方得罪得透透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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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江繼巖:點蠟點蠟點蠟
容灼今天在於景渡房中時沒少勞累,當時太緊張沒顧上,這會兒上了馬車之後,卻覺得滿身疲憊,倚在車身上閉著眼睛就快要睡過去了。
“你呀!”段崢無奈道:“今晚都沒怎麼折騰呢,就累成這樣,身子骨太弱了。”
他說著伸手在容灼胳膊上捏了捏,搖頭道:“我回頭必須帶著你練練才行。”
容灼聞言睜開眼睛看向他,發覺段崢如今面對自己時,已經絲毫沒有了先前的敵意,儼然一個關心弟弟的兄長,目光中甚至帶著點慈愛。
嚴格說起來,段崢比容灼大不了兩歲,但在段崢眼裡,卻是將他當成了小孩子一般,這令容灼心中頗為熨帖。
“表哥,今日還要多謝你。”容灼開口道。
“自家兄弟說這些做什麼?”段崢難得與他這麼相對,倒是有點不自在了,“要是早知道你這麼乖,表哥早就帶你出來玩兒了,誰讓你從前總拿鼻孔對著我?”
容灼心道,更早一些他還沒來呢,怎麼可能願意跟著段崢出來玩兒?
在原來的容灼心裡,大概永遠沒有將段崢劃入自己會結交的那類人裡。
偏偏段崢這種人吃軟不吃硬,不可能主動走出那一步,所以他註定和原來的容灼無法瞭解彼此,兩人之間有的只有偏見和隔閡。更何況本朝的文人大都在意名聲,和段崢走得進了,屬於對名聲有損的行為,換了原來的容灼是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發生的。
“明日帶你做什麼去?”段崢問道:“打馬球,去賭場?還是你有想去的地方?”
“今日花了那麼多銀子,賭場就先別去了。“容灼道:“咱們去打馬球吧!”
馬球這運動在本朝並不是什麼不入流的運動,相反很多有身份的人也會打馬球。只不過同一項運動,在不同的圈子裡和不同的人玩兒,格調就截然不同。
和王公貴族打馬球,那屬於高階活動。
和段崢那些狐朋狗友打馬球,那就屬於紈絝之間的小團體聚會。
反正這幫人湊在一起,哪怕是讀書,傳出去也不會好聽到哪兒去。
所以容灼並不在意去做什麼,反正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