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找他幫忙。”於景渡朝容灼道。
江繼巖聞言挑了挑眉,“找我多半沒什麼好事情,容小公子還是別有這種需要比較好。”
於景渡聞言瞪了江繼巖一眼,目光中帶著一絲警告。
容灼見這二人見了面起就一直“眉來眼去”,當真是沒眼看。
江繼巖引著兩人進了門,便吩咐了家僕去備些茶點。
容灼趁著對方不注意時,朝於景渡咬耳朵。
“江少卿是不是對你還有想法?”容灼小聲問道。
於景渡擰了擰眉,看向容灼的目光帶著幾分無奈。
“我看他剛才看你的眼神就很奇怪,不像是老朋友該有的。”容灼道:“你要是對他沒那種想法了,最好防著點,別讓人誤會了。”
兩人說話間,便有家僕端著茶點進來了。
江繼巖朝於景渡使了個眼色,那意思要跟他單獨聊聊。
“你先吃點東西,等我片刻。”於景渡朝容灼道。
容灼點了點頭也沒再多問,乖乖坐在廳內吃起了點心。
他覺得自己純屬瞎操心,看“青石”那態度,說不定也對這位江少卿有什麼心思呢,要不然怎麼一見面就這麼迫不及待把自己支開了?
不過這個人看著倒也不錯,長相氣質都沒得挑,“青石”真的有點心思也算情理之中吧。
就在容灼吃著點心瞎腦補兩人舊情復燃的大戲時,江繼巖帶著於景渡去了書房。
“公子!您今日這是哪一齣啊?”江繼巖道:“您帶著容小公子來這裡見我,萬一事情傳出去讓人起了疑心,您的行蹤就危險了!”
於景渡走到椅子旁邊坐下,慢條斯理地道:“放心吧,此行沒人盯著我們。”
“太冒險了。”江繼巖驚魂未定地道:“那……容小公子不會起疑嗎?”
“他以為你是我的老相好。”於景渡道。
江繼巖聞言差點驚得岔了氣,半晌沒說出話來。
“下個月我就要正式進京了,不可能一直在尋歡樓住著。”於景渡道:“那地方暫時還要保著,所以不能讓人覺察到我和花姐的聯絡。”
“是,但這和您今日之行有什麼關係?”江繼巖不解道。
“我離開尋歡樓之後,你可想過該如何善後?”於景渡問他。
江繼巖一怔,“在尋歡樓見到過您的臉,又知道您這個假身份的人,只有容小公子一人。若是穩妥起見,將他除掉自然是最簡單的法子……”
他一句話還沒說完,就感受到了於景渡目光中透出的冷意。
“當然,容小公子是無辜的,這法子自然不合適。”江繼巖忙找補道,“既然要留著他,那就只能朝他編個謊,說您有了別的去處。”
不過這法子也有點問題,容灼這人雖然不算太聰明,卻也不笨。
於景渡好端端的一個人,就這麼消失了,無論編個什麼樣的理由,只怕容灼都會起疑。
哪怕他當時信了,事後也難保不會再想起來其中的漏洞。
此事事關於景渡的安危,千萬馬虎不得。
“或者一勞永逸……設個局讓您當著他的面……”江繼巖看了一眼於景渡的面色,“只有讓他相信青石已經不在了,這件事情才能永無後患。”
讓一個人消失,死遁是最好的辦法。
往後世上沒有了這個人,就算將來再有人提起來,也是死無對證的事情。
江繼巖自認這法子天衣無縫。
但於景渡卻一直沉默不語,既不認同也不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