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也喝醉了。”
皇后都有狗皇帝抱,就不用費腳走路,她還有點點羨慕。
蕭恕賞了她一眼神,意味深長道:“喝醉的人只會說自己沒醉。”
“可能我比較誠實欸。”江燕如毫不臉紅地睜眼瞎掰。
“是嗎?”蕭恕走到她面前,伸手挑起她的下巴,盯著她略顯朦朧的眼,慢慢問她:“那你說說看,喜歡是真?想嫁我是真?”
江燕如一下睜圓了眼睛,活像一隻兔子剛從洞裡一冒頭髮現迎面堵著頭狼一樣驚詫。
她這不是怕在背後說蕭恕壞話,會被他記恨,這才胡亂彌補了幾句,想著蕭恕平時對她也不怎麼樣,聽過之後肯定也不過一笑了之,誰知道他竟然還真的會認真問起來。
她若說不是。
就是在打她自己剛剛那一句‘我比較誠實’的臉。
可她若說是……
這樣不太好吧?
蕭恕唇線微往上彎起一點弧度,黑如曜石的眼睛脈脈含情,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可……我們是兄妹呀……”
江燕如拿著說服韓皇后的話原樣扔給蕭恕,十分為難地攪動著手指道:“這樣不太好吧。”
銅鈴撞到了窗格,丁零當啷地響。
打破了兩人之間的寂靜。
“阿如,我們是兄妹嗎?”蕭恕彎下腰,直貼向她的臉,又問了一遍:“我們是嗎?”
江燕如看見自己的神色映在蕭恕的眼睛裡忽然慌張起來。
就好像是有人把她遮臉的紈扇搶走、扔遠,讓她一個人羞澀悲憤地站在了陽光之下。
任人看透。
在馬車裡,江燕如是真的開始難受起來。
酒的副作用開始上頭。
她趴在蕭恕的腿上不敢吱聲。
在上馬車之前,她和蕭恕在暗巷裡碰上還沒離開的帝后。
韓皇后似乎是回過神來了,一直哭著要皇帝放開她。
江燕如腦子一熱想衝過去幫忙,被蕭恕一把像抗沙包一樣抗在了肩頭,不讓她去摻合。
韓皇后孤立無援,江燕如心裡又氣又急,一個後蹬腳,差點踹到皇帝臉上去了。
蕭恕一巴掌拍在她屁股上,才讓她老實起來。
老實但是委屈。
江燕如伏在他的膝頭垂淚,眼淚沒一會就滲透了衣料,涼在了他面板上。
“皇家的事你也敢去插手,腦袋不想要了直說啊,我擰掉也不過是舉手之勞。”蕭恕把手指放在她脖子上,掐著威脅。
江燕如抹了兩下眼淚,“別擰我腦袋,疼。”
蕭恕改用指腹揉按在她脖子上的紅痣上,直到把那片肌膚都擦紅,“你就是借酒發瘋,你以為皇帝真的不敢拿你怎麼樣?”
江燕如沒吭聲,今天的事的確是她衝動了。
但是想起韓皇后,她又覺得自己沒錯。
“你們都為難皇后姐姐,她一個人喝酒都喝不痛快,沒有這樣逼人的,你要是和皇帝更要好,就把我跟皇后姐姐一起送得遠遠的,眼不見心不煩不正好!”
蕭恕把她從膝蓋上提了起來,看著她憤怒的眼神,“我看你真的是喝多了,你爹說的對,你以後還是一點酒也不要沾。”
江燕如瞪他,“我喝酒你也要管,我願意喝多少就喝多少,你和那狗皇帝是一樣的!”
蕭恕眉心一皺,看著江燕如變成像刺頭一樣難治,心裡也是惱火。
“要喝酒是嗎?回去讓你喝個夠。”
江燕如也並不是真的想要喝酒。
她就是不服氣。
可是蕭恕想治服她,當真回了房就提了一堆酒壓著她喝。
蕭恕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