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說明她有用是不是!
既然作為一個能救蕭恕的有用之人,她怕什麼?
江燕如鼓起勇氣,把頭一抬,衝著蕭恕燦爛一笑,手還輕輕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十分大方道:“我已經完全學會了,以後哥哥若是再有那樣的情況,我能救哥哥!”
所以千萬別再想著殺她了。
江燕如眨了眨眼。
蕭恕嘴角一僵,眼眸微眯起,彷彿在打量一個全然不識得的小東西。
他的嗓音又低又冷,好像還不敢置信江燕如竟敢對著他口出狂言,他慢吞吞問:“你說什麼?”
江燕如‘誒’了一聲,指了指自己的嘴唇,脆生生道:“那天你不是也貼了我這裡嗎?早說你喜歡用力貼的,雖然……我也不是很討厭,只是覺得腦子嗡嗡的,嘴巴撞得發麻,還有些缺氧……唔唔!”
蕭恕沒讓她的嘴繼續叭叭叭地亂說話,他出手迅速,一把就掐住她的臉頰,讓她輕脆像是百靈鳥的嗓音再不能輕易發出。
來得正不巧,聽到江燕如這一段驚世駭俗話語的成謙和張小哥沒有原地消失的本事,只能硬生生承受下蕭恕陰惻惻轉來的眸光。
他們是不是要被滅口了。
雖然但是,有點刺激是怎麼回事?
禮物 被他的溫柔蠱惑(二合一)
江燕如覺得自個又沒有說錯什麼話。
這就顯得蕭恕這一出掩耳盜鈴的舉動未免更奇怪。
成謙和張小哥自覺自發地齊刷刷低下頭, 雖然不能馬上原地消失卻好歹表明了一個‘我知道,我不說’的良好態度。
蕭恕收回目光,放開捂住江燕如的手,思忖了一息, 又扯住她的小臂往外走。
江燕如慌慌張張邁開腳步跟上他, 還不忘扭頭對著成謙和張小哥請求道:“救百歲!——”
她的貓兒還在井下呢!
這口荒井約莫是以前鑿井時挖錯了地, 並未打得很深就罷手了,周圍碎石野草無人打理, 看著都比荒郊野嶺還凌亂幾分。
這宅子也不知道曾經遭了什麼大難,除了蕭恕那處偏遠的院子以及伙房之外, 隨處都差不多是這般殘垣斷壁、荒草野徑的景象。
白日裡看著尚好, 要是夜晚那才真叫人慎得慌。
江燕如在晚上是決計不敢出來到處晃盪的,總感覺從哪個縫隙塌簷下還會飄出孤魂野鬼來。
兩人踩著滿地狼藉,轉過幾個掩映在爬藤綠植後的月亮門, 終於走到伙房附近。
蕭恕身高腿長, 一步可以抵得上江燕如好幾步。
江燕如努力邁著小碎步疾步前行才勉強能跟上他,好不容易等他停住, 她就撫著胸口在一邊氣喘吁吁。
跟蕭恕在一塊真要命。
這還是早春時分,氣溫不高,江燕如都走出一身薄汗。
她把散落下來的碎髮都捋到了耳後, 又拍了拍自己熱烘烘的小臉, 到現在她還有些氣息不穩。
反觀蕭恕,氣定神閒,臉上連個汗星子都不見。
江燕如很惆悵。
對比起蕭恕而言,她的身子骨實在差太多了。
爹會收他作義子,盡心盡力地傳授他武功,大概還是希望有人能繼承他的衣缽。
而自己身為爹的親生女兒, 弱成這個樣子,是太丟人了。
江燕如耷拉著腦袋,立在斑駁的牆下。
她溼潤的鬢角,泛紅的小臉,還眨著雙氤氳水汽的眼睛,在古樸老舊的石牆前是如此精緻,宛若是丹青聖手精心描摹出的畫面。
蕭恕剛轉過眼,視線裡冷不丁收入她這副模樣,不免勾起了一些回憶。
記性太好也會是一種負累,那些想忘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