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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上哪有這樣離譜的事。
婚姻大事自古以來都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什麼時候還有人自己給自己定的。
“難道江妹妹沒有父母親人在世了嗎?”
謝樂康話剛問出口,蕭恕的神色就變了。
原本那漫不經心的樣子忽而凝重起來,就好像他提了什麼不該提、不該想的事情。
謝樂康把嘴一捂,兩隻眼睛充滿了惶恐和驚訝。
他忽然聯想到數月前,奴隸場傳出來的那些傳聞。
蕭恕這個妹妹出現的時機、地點都透著古怪,她不會是被蕭恕從哪裡搶來的吧?
嘶——
謝思韻正在備嫁中,謝國公夫人天天耳提面命,的確學來了很多東西。
蕭恕既然是為了江燕如準備,她自然也興致勃勃,樂於分享。
比如高嫁低娶的區別,嫁妝聘禮的種類、陪嫁人員的選定,諸如此類。
“不過,江妹妹身邊沒有丫鬟婆子,很多事都比較麻煩吧?”謝思韻一直覺得不可思議,江燕如在金陵城這麼久,身邊除了經常會跟著一個叫吳巖的侍衛以外,連個丫鬟都沒有。
作為大家小姐,身邊一等侍女都有四個的謝思韻覺得江燕如在蕭府的日子得多難過啊。
“要不然我孫媽媽選幾個人給江姑娘挑?”
孫媽媽是謝思韻和謝樂康的奶孃,最是精明能幹,她選的人謝思韻都極為滿意,所以這會推薦出來,打算給江燕如也選幾個。
“她選的人會武嗎?”蕭恕抬眼,當真考慮了起來。
“?”
去蕭府當個婢女也這麼高要求?
“……當然不會。”謝思韻尋思著誰家選丫鬟侍女不是看中手腳勤快,幹活麻利,要不然也是看臉,誰會要求一個丫鬟會武?
蕭恕實在把她問到人麻了,但為了江燕如,她還是努力爭取道:“但是保證都是機靈踏實的……”
因為江燕如身邊沒有丫鬟侍女也太慘了,蕭恕又不缺這點錢,怎麼會連個丫鬟都不給她準備幾個。
誰曾想,就這樣蕭恕還是果斷地拒絕了她的好意。
“那不用。”
江燕如喝了幾小口甜杏酒釀,雖然入口確實可口,但是一想到是酒,她也不敢多喝。
她還沒忘記當初在初城喝酒之後的遭遇。
酒可不是好東西,她舔了舔舌頭,十分克制地放下了杯子。
不過也不知道是她身體特別不耐酒,還是謝國公府這個甜酒釀得太好,江燕如沒過多久居然也產生了一種類似醉酒後暈眩的感覺。
身子從腹腔處源源不斷湧上熱息,這感覺猶如情潮翻起,讓人不由低吟。
這是怎麼回事?
江燕如揪住衣襟,說不出來是想握緊還是希望開啟。
因為她坐得遠,一時半會那些小姐丫鬟沒人發現她的異樣。
江燕如以為自己坐一會就能好轉,卻沒想到這酒勁上來,她整個人都沒力了。
平寧郡主是 藥盡 我就喝了一杯酒
謝樂康帶著大夫趕過來時, 只見謝思韻一人站在門外的桂樹下。
“怎麼了、怎麼了,你被趕出來了?裡面江姑娘什麼情況啊?”謝樂康很納悶,朝著緊閉門窗的小屋不住張望。
這處院子偏僻,並不常用, 就連小道上的雜草都比旁的地方高几寸, 最是幽靜不過, 適合處理這飛來的橫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