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認為蕭恕當真敢對她動手。
即便他再怎麼飛揚跋扈,也得看著皇帝的面子不是?
可蕭恕冷漠地說著‘處理’二字的時候,她還是不可遏制地開始怕了。
不但怕了,更是悔了。
剛剛她就應該離開的,不該留在這裡等著被人羞辱。
可是她就是不甘心,不甘心韓皇后為什麼總是這麼受到眷顧。
無論是出身尊貴,還是輕而易舉就獲得多少人奢望的尊位。
在她金驕玉貴的世界裡有大把的人為她鋪路,所有人都會愛她、向著她。
就連公平的天枰都會向她傾倒。
還有眼前這個連皇帝都難以控制的蕭恕,也會為她打抱不平?
“大膽!我可是宮妃,蕭恕你不要太過放肆了!”憐妃大聲呵斥,然後又慌張地朝他身後張望:“陛下呢!陛下可回來了?”
蕭恕提起劍,那柄劍上面還沾著灰土和血。
憐妃僵著臉,踉蹌後退一步。
“宮妃?”蕭恕嘴角噙著笑,眼睫掀開,露出眼底的兇芒,他用指腹擦過劍身,慢條斯理地道:“活著的時候,興許叫宮妃,死了後……只能叫屍體。”
憐妃悚然立在那裡,不敢置信蕭恕就敢當著這麼多人,說出這樣讓人毛骨悚然的威脅。
他毫不避諱,憐妃倍感惶惑。
“我妹妹,平日裡我都不忍傷她一根指頭,娘娘倒是下得了狠手……不過,看在陛下的面子上,我也不要你命償了,就一碼還一碼……”蕭恕很寬宏大方地說,手指終於擇定了一件。
“蕭恕你要做什麼!”憐妃看見他直衝著地上的長劍伸手,失聲驚叫。
蕭恕抬起劍,直接起身擱在她顫抖的肩膀上,鋒刃離著她的脖頸很近,她甚至已經感覺到了刺疼。
“憐妃娘娘千萬別亂動,你當知道這劍鋒利,小心脖子。”
憐妃被長刃壓頸,駭得邁不開腳,全身緊繃像是被拉開的牛皮繩,她終於崩潰大喊:“你瘋了!我可是陛下的妃子,你不過是個下臣,竟然敢這樣、這樣對我!我要讓陛下狠狠的處置……”
蕭恕嗤笑了聲,“我看憐妃娘娘才是瘋了,我的人,你也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