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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燕如用力咬住下唇,一雙瑩亮的眼睛裡飽含著淚霧,多少年來她堅持不變在這一刻傾倒潰散,她本以為自己會在這件事上堅持到底,無論他如何威逼利誘,她都未曾松過口叫他哥哥。
以前的她有多倔強,現在就有多狼狽。
可她不想死啊。
江燕如顫著嗓音,大聲地重複了一遍:“哥哥!救我!”
瘋狗 “哦,有件事忘記提醒你了。……
“她剛剛叫什麼?”
江燕如那聲迴音轉響在空地,惹來鬨堂大笑。
“認情郎都好過認哥哥吧?”有人不嫌亂地笑著打趣。
還有人遺憾地嘖嘖兩聲,“這好好一小美人,竟一下就得罪兩人。”
所有人都道她是病急亂投醫,竟向在場最不可能救她之人求救,還順道打了韓國舅一聲響亮的耳光。
韓國舅可不會覺得自己的後院是龍潭虎穴,他還覺得誰跟了他就是攀上高枝了呢!
江燕如確實沒有思量那麼多,她太急於把自己抽出泥潭。
生死關頭,江燕如也不怕旁人取笑。
江燕如只是忐忑。
她大膽求救,誰知並沒有換來那人臉上半分動容,甚至過去這麼久,連一句回應的話都沒有,只有一聲嗤笑從他鼻腔裡輕輕飄出,宛若聽見了什麼可笑的話。
江燕如被他這副見死不救的模樣搞懵了。
青年瞅著她緊張到僵硬的小臉,薄唇掀開,輕描淡寫地吐出三個字:
“沒意思。”
旁邊的人見他的這個反應,就更加肆意取笑和議論江燕如。
“瞎嚷什麼!別惹毛了大人,一刀把你砍了,還不快點跟爺回去。”韓國舅雖然氣紅了臉,但又是真的捨不得江燕如,他大聲怒斥,可言下之意還是要將她帶回去。
“你看我回去不好好教訓你,真不知道天高地厚!”韓國舅罵罵咧咧,但摸到江燕如的小手,又是愛不釋手。
江燕如絕望地攥緊青年的衣袖不鬆開,說不上是還在期望什麼,還是純屬手指僵硬地不能鬆開。
一直站在青年身後的護衛見之,立即抽出長刀,森冷的刀刃映出江燕如蒼白的臉。
江燕如瞳孔驟然一縮。
護衛未發一言,那雪亮的長刀就衝著她而來。
在那千鈞一髮之時,一道聲音及時響起,“慢著。”
刀正好懸停在江燕如手腕的上方,利鋒挾著刺骨的冷把江燕如嚇得眼淚滾了下來。
她說真的被這一刻的兇險嚇壞了。
縱然她幼時與她這位‘義兄’關係不睦,但說到底一開始是他沒有點想做哥哥的樣子。
明裡暗裡打壓她、欺負她,還跟她爹告小狀,害得隔壁那個性格內斂的小哥哥都再也不敢說要娶她的話。
即便如此,她可從沒仗勢欺過他,奶孃給她做的糕樣樣都會分他一份,他偷偷和人約架被打傷了,還是她跑去找的大夫。
就是沒有親情也有舊誼。
如今,他為什麼要這樣對她?
江燕如想不通,眼淚一串串掉下來,像是止不住的天河水。
青年用手裹住她僵硬蜷起的拳頭,稍一用力就把她的手揪了下去。
江燕如手裡一空,身上也跟著一陣陣發冷。
婆娑的淚眼揚起,好不委屈地看著他。
韓國舅卻大喜過望,趁機把還在發愣的江燕如捉到了自己身邊,臉上是抑不住的燦爛歡暢,對青年滔滔不絕地表達謝意。
並且再三保證以後會好好把人關在後院裡,讓這沒規沒矩的丫頭好好學著怎麼伺候貴人,不再丟人現眼。
韓國舅好話說盡,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