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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眸瀲灩,眼尾泛紅,赫然也是一副動了春意的模樣。
只是這讓人迷糊的親吻並沒有無止境的持續下去,蕭恕的手慢慢鬆開了,從她脖頸滑下,只剩下喘息聲,不再有任何動作。
江燕如慢慢挪開唇,抬起身,費解地凝視他。
蕭恕眸光在火燭的照映下彷彿帶著霞光,璀璨奪目。
“哥哥……”江燕如扯了扯自己的衣襟,泛紅的眼睛又溢位淚花,委屈地求道:“救救我。”
救救我……
曾幾何時,他也想要被救,可是,眾生皆苦,誰又能救誰。
他更是自身難耐,無法救她。
蕭恕閉上眼,深深吸了口氣,冷著嗓音道:“滾下去。”
蕭恕這人就是如此,剛剛還熱情似火,一下就冰涼如冰。
他像是矛與盾,總是難以調解,喜怒哀樂全憑著一時的高興,讓人完全是摸不著頭腦。
江燕如心裡驚跳了一下,馬上又淚眼婆娑。
“可是我不舒服……”她據理力爭,用力拽著他的衣襟,“你不能見死不救,我、我可是救過你兩回!”
江燕如又掰出兩根手指,杵在他眼底,用力晃了晃。
雖然這兩次裡面是有點水分,可實打實算也是有那麼一回的。
蕭恕慢悠悠睜開眼,卻不看那兩根顫巍巍的手指,而是錯開視線去看江燕如。
江燕如本來瓷白的臉也變得胭紅,眼圈哭得紅腫,潤黑的眼珠透亮澄澈,髮簪從她鬆散的雲鬢裡脫了出來,半掛在她披垂下來的髮絲上,顫顫巍巍,欲墜不落。
一隻蠟燭燒完最後一點,留下一堆凝結的蠟淚。
屋內暗了一些,昏黃的光線讓人的心也跟著不斷往下淪陷。
好像一腳踩進了流沙,整個心一直往下墜,好像永遠都到不了頭。
剛剛應該把她打暈的,蕭恕這般想。
可是卻已經有心無力。
他閉上眼暗自運氣,這一次他感到了比往常更艱難,好像有什麼東西壓著他所有的氣血往下湧,無法如他所願。
江燕如見蕭恕不動,自己也沒有法子,只能拖著軟胳膊軟腿爬起身,滿屋找水解渴。
可這間屋子常年無人居住,下人也不會準備茶水,江燕如磕磕絆絆,最後又繞了回來,一屁股坐在了氍毹上,伸腳一踢,原本就半開的盒子就掉了一本捲起的冊子出來。
原來那劉公子居然給蕭恕送了書。
江燕如不由誹謗蕭恕又不喜歡看書,這禮算是拍到馬腿上了。
但是書好啊,都說看書能靜心。
江燕如滿肚子冒火壓不下去,把書撿起來攤在膝頭。
翻開看一眼,她連書帶盒子都踹飛了。
那哪是什麼正經書,而是本畫冊子。
還專畫得是赤條條的人打架。
江燕如從 難受 我沒弄疼你吧?(二合一)……
月沉星隱, 晨光熹微。
天剛擦亮,機關房的窗戶終於被人強行卸了下去。
據牡丹樓管事說這間機關房裡除了這緊閉門窗的機關之外,還有些殺人見血的機關,因此他們拆得小心翼翼, 費了好大功夫。
窗戶被拆卸下後, 幾個膽大的人打頭陣, 探頭往窗裡面看。
一看之下,不由面面相覷。
“沒人?”
“怎麼可能沒人!”
“大人, 是真沒人……”
緊閉了一晚的機關房,密不透風, 說是連一隻蒼蠅都飛不進去, 現在可好,兩個大活人不翼而飛,憑空不見了!
牡丹樓裡的管事、奴僕全都灰頭土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