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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已經託給信賴的宮人送出去了,娘娘想必很快就能收到回信了。”
韓皇后輕輕恩了一聲,淡笑浮在唇角,久久沒有消散。
蕭恕沒選擇馬車趕路。
對於一個病體剛愈的病人來說這不是一個好的選擇,不過兩名宮婢和太醫都毫無辦法。
太醫不贊同地朝蕭恕瞅了一眼,又是一臉欲言又止。
蕭恕看出老太醫在想什麼,他拎著披風從幾人身邊走過,無所謂道:“反正生病了也是她自己吃苦頭。”
話是這麼說,蕭恕還是把江燕如用披風裹了個嚴實才提上了馬。
一行人趕了一夜的路,在春祭前抵達了初城。
喝酒 你喝了酒還會騙人?
春祭一共三天, 分為禮、樂、宴。
祭典時天氣也十分應景,起初是陽光普照,萬里無雲,後來又春雨綿綿, 洗滌大地。
都說這是再好不過的吉兆, 象徵著來年一定風調雨順, 是一個豐收的好年。
不過外面的熱鬧都和江燕如沒關係。
因為她被困在皇家別院裡悶了三天,不過雖然不能到現場觀看, 但聽皇后身邊的宮人繪聲繪色地描述了那場面的盛大的祭典,也是津津有味。
尤其帝后身穿華服祭酒天地之時, 從薄雲中破開一道天光, 映著兩人站在高臺上之上衣袂翩翩、沾霧帶雨的模樣,猶如天上的神仙璧人一般耀目。
這一幕被遠處圍觀的百姓看在眼中,當場奉為神明, 頂禮膜拜。
江燕如還從沒有見識過這樣的大場面, 就連想去旁邊圍觀也被蕭恕禁止了,只能遺憾地感慨:“要是能親眼看看就好。”
“那有什麼好看, 不過是一場無聊的作秀。”憐妃扶著鬢角的魏紫牡丹,搖曳生姿地走來。
“憐妃娘娘萬福。”
江燕如跟著行禮,“見過憐妃娘娘。”
憐妃雖然是高允的寵妃, 可是這樣的正式場合也不適合出現在皇帝身邊, 所以與江燕如一樣被‘關在’別院之中。
這一連兩三日裡,她都時不時要在江燕如面前晃一下,還沒死心想把江燕如拉到自己這邊來。
在她眼裡,江燕如代表著蕭恕,拉攏了妹妹自然能籠絡好哥哥。
只是江燕如裝傻充愣的本事不是一星半點得強,憐妃和她話不投機, 總是三言兩語被她氣得夠嗆,最後都是掃興而歸。
不過憐妃也是個越挫越勇之人,並沒有就此放棄,而今天她顯然帶著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追了上來:
“江姑娘想必還不知道皇后娘娘在回來的路上險些遇襲,聽說是一些反對陛下的賤民,這麼想來,我還要感謝陛下未雨綢繆,不讓我去參加……”
“你說皇后娘娘遇到襲擊?”
憐妃不只是過來幸災樂禍還是過來耀武揚威,不過顯然江燕如還是沒有接住她這一茬,她笑吟吟的臉僵了一下,才繼續道:“是呀,這真的太不湊巧了。”
“皇后娘娘沒出事吧?”江燕如問身邊兩個宮婢,她們都是皇后的人,比起憐妃嘴裡東拉西扯,還不如問她們來的快。
“回江姑娘的話,我們娘娘沒事,只是受了點驚嚇,所以才讓奴婢們請您前去說話。”
“那我們還等什麼,快點走吧。”江燕如擔心皇后,只想快點去見皇后,回過頭見憐妃還擰著帕子瞪著自己。
“那憐妃娘娘……?”
宮人們都知道這個江姑娘只跟韓皇后親近。
所以憐妃即便再生氣也只能大度地鬆開手指,扶了扶一下發鬢裡牡丹花,開口放人:“江姑娘自便吧。”
江燕如在她幾次扶花的動作下終於注意到了今天的憐妃頭飾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