恕這幅‘愛救不救,要死就死’、毫無生機的樣子氣得不輕,她氣勢洶洶走上前,就好像渾身上下都長滿了膽子。
身為蕭恕的近衛,成謙頭一回感到被一個纖弱少女氣勢所迫,不由讓出蕭恕床邊的空檔,自發地站在了一邊。
“你閉嘴。”江燕如擠開那陌生的青年,上前揪住蕭恕的衣襟,“你休想死了拉我陪葬!”
江燕如心裡想著,她小時候救過他一次,長大再救一次,她於他可不就有了兩次救命之恩。
到時候挾恩求報,怎麼也要逃出他這個狼窩。
蕭恕驀然被人拉住衣襟,有些奇有些驚,還有些怒意還未來得及從心底升起,他勉強自己定住渺茫迷濛的視線,落在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蠢丫頭身上。
江燕如就在這個時候忽然一個伏身,把那兩片柔軟微潤的唇瓣貼了上來。
蕭恕的思緒轟然一下炸開,後脊上飛快竄起一股麻意,彷彿有萬千只螞蟻在啃噬。
明明只有蜻蜓點水的一碰,彷彿就推翻了他心裡巍峨高山,一切傾頹倒塌,好像遭遇了一場毀天滅地的風暴。
江燕如壯起膽子在蕭恕嘴上親了一口,起身時臉上不由露出得意。
“你看,這不就好了?”江燕如擦了擦自己的嘴。
去親蕭恕的嘴也沒有她想象中的難,這讓她大受鼓舞。
成謙瞠目結舌,猶遭雷劈僵在原地,脖子都不得轉動,只能勉強轉了轉眼珠,看向蕭恕。
蕭恕身體未動,只是忽而低垂下長睫,慢慢伸出舌尖舔舐了下唇角,他聲音很輕很慢,彷彿就是一縷細煙,從縫隙裡擠出。
“你瘋了?”
成謙看了蕭恕的神情,再聽見他這怕是要殺人的輕言慢語,寒毛卓立,但是更讓他震驚的是江燕如今夜怕是吃了狼心豹子膽,她非但沒有被蕭恕陰測測的聲音嚇哭,反而膽大包天地又低頭啄了一下他的唇。
她氣鼓鼓地道:“這下總可以了吧!”
成謙倒抽口涼氣,忙不迭從旁躥了出去。
江燕如感覺身側掠起一陣疾風,正驚訝扭頭,忽然從腰上傳來緊箍的疼痛。
她哎喲一聲,倏然視線一個反轉,她整個人趴伏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