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更是把外披一脫,露出裡面像是抹胸一樣的裙裝,光裸的手臂像是洗淨了的嫩白藕節,持著那鎏金的酒壺,宛若是瑤池的仙子在奉酒。
公子們頓時飄飄欲仙,一把扯過美人的小手,讓她們徑自把酒喂進嘴裡。
侍女們半推半就,軟倒在懷裡,一邊說著公子好壞,一邊勾著手,讓人吻她的香舌。
蕭恕手指持著酒杯,漫不經心地環視四周,並不打算阻止。
在他面前,無論演得多麼活色生香,他也不會動容。
牡丹樓的酒自然還是上品的好酒,入口醇香,回味悠長,他不知不覺就喝完了一壺,剛要抬手就有一名帶著濃郁脂粉香的侍女抬起柔荑,搶先一步從托盤裡撿起酒壺為他斟酒。
“蕭大人請用。”
蕭恕瞟了一眼,拿起酒杯,“我記得從前牡丹樓可還沒有這般的景象。”
以前的牡丹樓可比現在正經多了,一月不見,這裡都快成了妖精窩。
“是,自然是貴客們有這樣的需求,我們理應要服侍好。”面容姣好的侍女媚笑地回道,說話的同時把酒壺放在了桌面,身子骨像蛇一樣就想依偎進他懷裡。
在金陵城誰沒聽說過蕭恕身居高位,卻不近女色。
就是出入再多的風月場所也就只喜歡提著酒壺喝酒,誰來敬他,那是來者不拒,可也從沒有見他醉過。
可要是誰送他女人,他卻馬上翻臉。
猜測他不能人道的大有人在,可那又如何?
以前的權宦就是沒有男人的東西,不也一樣能娶妻納妾。
蕭恕雖有這樣的傳聞,可是架不住他有權有勢,長相又尤為俊美,這名侍女自詡自己在牡丹樓一干奉酒侍女裡生得最美,身材又是豐腴有度,誰見了她不是色眼迷離,心猿意馬。
今日的蕭恕格外溫順,還會對她主動出聲問話,她難免就動起了不該起的心思。
萬一蕭大統領能看上她,那豈不飛黃騰達,一躍成了人上人。
哪怕做個姬妾,那也是貴人的姬妾。
美豔的侍女信心滿滿地歪身朝他倒去,可是沒等她成功撲進懷裡,蕭恕驀然起身,把手裡的杯子往桌子上一擲,手勾起酒壺轉身就坐進背後的八仙椅上。
侍女一驚,手捂住胸口不解地往著他。
“過來。”
侍女大喜過望,馬上膝行過去,激動萬分。
“大人,奴願意侍奉大人。”
她就知道,男人嘛,哪能拒絕投懷送抱的美色?
她信心滿滿地伸出手,可才挨著他的腿,卻看見男人臉色一變,全身緊繃地像是被冒犯了領地的野獸。
她嚇了一跳,不知道哪裡做錯了可又不想這麼輕易放棄,手指再要探。
面容冷峻的男人薄唇翕動。
“滾開。”
夤夜時分,連貓都睡了。
江燕如打著哈欠,邁著蹣跚的小步伐,跟著成謙往前走。
任誰三更半夜從床上被挖起來都會憋著一股起床氣。
江燕如也是如此,所以她連頭髮都懶得梳起,就用了兩條長絛帶在腦後紮成兩條長辮。
牡丹樓裡多的是妝容精緻的女子,迎面了她打扮如此寡淡,不由捂唇笑了起來,江燕如也渾然不知,遊魂一般跟著成謙往樓上去。
在進雅間的時候險些被從裡面闖出來的一對男女撞個仰翻,江燕如被嚇得神也醒了一半。
定睛一看,只見是一位容貌富態的婦人捏著一位錦衣玉帶公子哥的耳朵,氣勢洶洶出來。
那公子歪著腦袋,彎腰曲背,面容疼得扭曲,一直頻繁抽著氣,“娘子、娘子,輕些輕些,疼吶~”
“好你個趙三,三天不打上樑揭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