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寵愛妖妃,禍亂朝綱,這才致以與北狄的那場禍事,不說廢太子的血統有疑,就當初他母妃與白府、曇王的牽扯……”
平寧郡主聽到這裡,不由豎起耳朵。
太皇太后忽然想起了平寧郡主與白家有姻親關係,此事不該在晚輩面前多提,捧起茶盞飲了一口,潤了一把嗓子。
“不說這些了,我聽說皇后身子抱恙,現在去了齊陽養病,不知道是什麼大病,宮中的太醫就醫治不了?”
皇帝剛端起茶,聞言動作一頓,轉手就把茶盞放在桌上。
“一些陳年舊病,宮中太醫看了這些年也不見好,剛好王太傅延請了一位孟神醫為皇后調養。”皇帝一口氣說完,不等太皇太后反應,站起身就道:“朕忽然想起還有些公務,就不打擾皇祖母了。”
等送皇帝大步離去,平寧郡主才扭過頭看向太皇太后。
“陛下這是怎麼了,好像不願意聽太皇太后娘娘提前皇后娘娘的事?”
“你瞧,這人啊,得不到的總是最好的,可事實上,真的有那麼好嗎?”太皇太后慢慢品嚐著醇茶,目光懶洋洋地望著前方。
在她意有所指的話音中,平寧慢慢低下頭,抓緊了膝上的刺繡。
又過了幾日,已到了清明時節。
出城踏青的人多了起來,無論是霢霂時分,還是天地溟濛。
都阻擋不了人們出門賞景的心情。
香山位於金陵城東南角,快馬也需要半個時辰。
蕭恕抱著江燕如騎著召雷,身後是一隊二十人組成的宣雲衛小隊。
不過這次他們都身穿青藍色常服,並沒有穿戴宣雲衛的那套服飾,這次出行並不是為了公務,所以不想引人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