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鬆開環住他的手。
大腿側感受到一股不尋常的熱度,還有比裹著牛皮的馬鞍還硌人的東西。
她也不是從前不經人事的小孩子了,這意味著什麼,她早心知肚明。
只是即便她知道,可還是不可遏制地震驚了。
他是狗嗎?
她哭成這樣,他居然還會有這樣的反應。
江燕如並不知道,其實她是什麼樣的狀態一點也不影響蕭恕對她是什麼樣的反應。
就像她也時常不能及時察覺到蕭恕的危險,反而趕上去反覆試探他一樣。
馬蹄滴滴答答,被帶動的石子發出不斷滾動的聲音,空蕩的道路上只剩下他們兩人一馬。
四周寂寥。
更凸顯出落在她後耳根的那道呼吸宣告顯,那急促的頻率像是快要燒滾的熱水,翻湧著灼熱的水汽。
她不再往他懷裡擠,原本環住他的手也改成撐在他的腰側,努力想把兩人相貼的身體退開。
可信的依賴變成不可信的抵抗。
哪怕一點空隙也好,現在這般緊密相貼,都讓她幾乎不能順暢呼吸了。
更主要的是她感覺到了逼近的危機。
“哥哥我好難受……”胸腔裡的空氣都被擠壓出來,鼻息裡都充斥著他身上越來越濃烈的旃檀香氣,仿若還帶著些引人沉淪的異香。
她太熟悉他身上的氣息了,尤其是那動蜻之後幾乎要讓人迷醉的味道。
“……我也是。”
蕭恕微低下頭,溫熱的唇瓣忽然就貼上她的耳廓,潤溼滑動聲讓江燕如的心臟怦怦狂跳,彷彿有股暖流緩緩流淌,就像是被春風吹融的冰河,碎裂的冰塊咔咔分開,春江水暖,澆灌了河岸,滋長了草茵。
她併攏著膝蓋,後腳跟抵在馬腹上,她一隻手推著蕭恕,另一隻手還緊張地攀附在橫於自己腰際的鐵臂。
蕭恕手下的力度越來越大,收緊的胳膊幾乎要把她勒入自己懷裡,鑲嵌在一塊。
江燕如張口喘息。
蕭恕這一聲‘我也是’讓她頓時甘拜下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