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
“蕭府裡還有個出口。”稱心笑了起來,聲音透出幾分輕鬆愉快:“大人或許是從牡丹樓學到了經驗,所以趁著修繕蕭府的時候,先讓人偷偷挖了一條地道。”
江燕如:“!!!”
“居然沒有抓到人。”白望舒十分奇怪,不禁從桌邊站了起來,手指搭在桌沿敲了敲。
“這是怎麼回事?”
來給他報信的黑衣人正單膝跪在地上,不敢抬頭,但是更不敢不回答他的話:“是……是沒有抓到人,就連大部分的宣雲衛也一鬨而散藏進了巷道里,我們的人只來得及抓到四五個,還都不是蕭恕身邊的人,即便嚴刑拷打也沒有問出東西,他們只是口口聲聲說自己是受夠了在蕭恕手下提心吊膽的日子,現在蕭恕被關在皇宮,他們也是想趁亂逃走。”
白望舒冷笑一聲:“鬼話連篇。”
黑衣人不敢應。
雖然他也不信蕭恕一手建立起的宣雲衛會這樣不戰而敗,潰如決堤,可是現在的問題是他們沒有網住這些雜魚,反而讓他們溜走了,若是再附和主子的話,那豈不是往自己身上加罪。
這樣的蠢事,他不會做。
好在白望舒的注意沒有放在這些小魚小蝦身上,他手掌撐在桌面上,抬起眼,用散漫的腔調問道:
“皇宮的情況呢?”
“據皇宮大監來報,蕭恕被羈押在了璇璣宮的地牢裡,那裡看守很嚴,再往裡打聽恐會打草驚蛇……”
不過光探聽到這些已經足夠了。
璇璣宮的地牢,他們都知道那是個什麼可怕的地方。
一些皇室不便公然處置的犯人會被關押在那裡,每日都有專人‘伺候’,往往沒等脫層皮,人就先瘋了、廢了。
高允自上位以來,無論蕭恕做什麼事都從未跟他翻過臉,這一次是真得被氣狠了。
雖然蕭恕放縱不羈,可還從沒有在朝堂之上公然挑釁過帝王的威嚴。
私下他要怎麼玩、要怎麼鬧,高允都有法子替他遮掩。
可是當著文武百官的面,數百雙眼睛看著,高允下不了這個臺。
若他不處置蕭恕,那必然會讓人覺得他是被蕭恕牽絲弄線的傀儡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