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劉侍郎為了報復蕭恕而使的連環計。
一是想折辱他妹妹,二是想挑撥蕭恕和韓國公府,三是想借皇帝手處置蕭恕。
所以韓國舅的死自然與蕭恕沒有干係。
劉侍郎不但殺害了皇親,還欲想加罪於朝中重臣, 罪加一等, 處以極刑。
此事一出, 蕭恕在金陵的氣焰再次高漲。
不過,蕭恕的心思早也不在這件事上。
北昌王的線索斷在了牡丹樓, 而眼下偏偏還有春祭這樣的大事擺在眼前,他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去安排出行事宜。
江燕如掰著手指在等他們出發的日子。
蕭恕要離開金陵城好長一段時間, 這怎麼能不叫她高興。
這段時間, 江燕如的心情都很好,一直笑吟吟的,就連吳巖都不由會多看她幾眼。
江燕如還聽說韓國公夫人出門的時候不小心撞到了一群野狗, 被追了幾條街, 狼狽不堪。
想來這事肯定是蕭恕做的。
要不是蕭恕最近一直忙忙碌碌,不見蹤跡, 她還真想給他鼓掌叫好。
不過江燕如的這份高興並沒能維持到最後,臨出發前一日,蕭恕在掌燈前回了府, 帶給江燕如一個噩耗。
江燕如哭哭啼啼, “我不想去初城,我的貓不能離開我。”
如果還要跟著蕭恕,那她這幾日豈不是都白高興一場,江燕如頓時就不樂意了,圍著蕭恕轉了好幾圈,希望他能改變主意。
蕭恕瞅都沒瞅她, 只扔下一句:“憐妃也要去初城。”
“……”
真是豈有此理!
江燕如一想到憐妃指不定又使了什麼詭計,而皇后孤苦無依,她就抓心撓肝地心急。
她馬上改了口,“我要去!”
蕭恕反拿話問她:“那你的貓呢?”
“它長大了,要學會獨立生活一段時間。”江燕如一本正經的提著百歲說。
兩個月零十幾天大的百歲:“喵???”
春祭是一件大事。
皇帝出行更是一件嚴肅的事。
不但要做好一路的守衛,還要留有人手駐守金陵,以防止有人滋事。
因為皇帝還沒有子嗣,別說太子了,就是一個成年的兒子都還沒,本來一直由太子監國的重任就交給了幾個閣老重臣。
蕭恕把吳巖和成謙都留在了金陵,把江燕如帶走了。
畢竟江燕如一點也不老實,蕭恕想放在自己眼皮底下。
江燕如並沒有留意這點,她一路情緒都高漲,就像是一隻熱衷於鬥毆的鬥雞,可就是一直沒有找到機會碰見憐妃。
別說憐妃,就是皇后她也是在出發後第三日才被召見了。
知道江燕如是蕭恕身邊的人,皇后的宮人對她也是畢恭畢敬,親自把她送上了皇后的翠霞承鳳輦,不敢有絲毫的為難。
皇后出行在外,衣著都簡潔了不少,頭上鳳釵未帶,只簪了一根紅髓玉釵,配上耳邊兩枚紅髓玉珠,瞧著精神都似好了許多。
江燕如好不容易看見了正主,那些鬱悶找了地方,倒豆子一樣快言快語:“皇后姐姐,這是怎麼一回事,那憐妃怎麼又能和你一起去初城春祭了呢?”
皇后示意翠珠給她奉茶。
“你彆著急,這件事是我首肯的。”韓皇后側身,手肘枕在榻上的扶臂上,“我思來想去,她既然是要回去探親,還不如放在自己眼下看著,若真讓她與陛下單獨回去,不知道又要生出什麼事來。”
“北昌王一死,兇手至今還沒查到,我也是擔心陛下。”
江燕如秀眉緊皺,就好像吃了一隻蒼蠅一樣,無論是死是活,都讓她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