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見皇后孤零零坐上面,身邊的翠珠滿臉氣得通紅,也是一臉委屈。
在皇后左手下是一位穿著紫藍色誥命服制、頭戴華冠的貴婦人,也就是韓國公夫人。
“姐姐萬安,妹妹聽說姨母來了,不請自來,姐姐不要怪罪才好。”憐妃微一彎腰,姿態婀娜地請了一個禮。
江燕如趁她鬆開手的時候往一邊跨開一步,對皇后也請安問禮。
韓皇后尚在驚訝江燕如出現在這裡,另一邊的韓國公夫人已經挑剔上,她瞅著江燕如說道:“這位姑娘看著眼生,是從哪裡來的,這般沒有規矩?”
江燕如莫名其妙被韓國公夫人就當作眼中釘。
韓皇后回過神,就按著扶臂替她回了話,“她是蕭指揮使的妹妹,陛下特允她經常進宮陪本宮聊天解悶。”
“什麼!糊塗啊皇后娘娘!”韓國公夫人一驚,馬上就道:“你不喜歡你妹妹,為何反還要留這個禍患在自己身邊。”
韓國公夫人會有此一言,是因為一眼看出江燕如雖然臉生的稚嫩,可那水眸靈動,嬌唇豐潤,流盼含情,做姑娘打扮卻已經有了嫵媚之姿態,只怕是個會勾人的。
那個蕭統領把自己妹妹放入宮中,可不就是司馬昭之心!
憐妃捂著唇,好像才恍悟這一點,驚訝道:“呀,姐姐原來是這樣想的,不知道姐姐是打算讓這位妹妹什麼時候入宮。”
“快住嘴。”韓國公夫人擰起眉,低斥侄女道:“陛下的後宮又豈是這些阿貓阿狗,隨隨便便都能進的?”
江燕如氣極,心想自己是萬不會進皇帝后宮,若不是身份不及這位韓國公夫人,她才不會忍氣吞聲,平白被人當作阿貓阿狗辱罵。
她可以忍下,門外卻有一個人沒有那容忍的肚量。
蕭恕嗤笑的嗓音穿堂而來:“是啊,這皇宮現在也是什麼阿貓阿狗的東西也能隨便進來。”
逆骨 戳了他的逆骨
韓國公府夫人大怒, 剛轉回頭卻見殿門處走在最前面的人,是一身明黃的皇帝。
蕭恕一言語畢,只寒眉冷眼噙著冷笑跟在皇帝身後進來。
江燕如看見蕭恕進來,有些忐忑, 卻也有些心安。
韓皇后從階上也迎了下來, 帶著一干人等對皇帝行禮。
這還是江燕如第一次見到皇帝。
果見是一個樣貌清雋俊逸, 溫雅矜貴的青年,一雙淺笑柔和的鳳目, 溫和淡掃殿內眾人,“免禮。”
憐妃快一步走到皇帝身邊, 柔聲道:“陛下今日不是說公事繁忙, 怎麼有空來姐姐這裡?”
“朕是陪蕭愛卿來接人的,是不是打攪了皇后和國公夫人敘舊?”高允抬起頭,目光落在皇后臉上。
“陛下來的正好。”韓皇后不好與憐妃做一樣的事, 只能停下了腳步, 站著他們二人身前。
一邊韓國公夫人聽韓皇后這語氣,忽而臉色一變。
“國公夫人是為了我那枉死在牡丹樓裡兄長而來, 臣妾剛剛已經安撫過了,陛下是聖明之君,絕不會徇私枉法, 包庇罪人。”
高允轉頭, 又對韓國公夫人說道:“國公夫人愛子心切,朕也能體會,只是令郎這件事頗為複雜,大理寺一定會徹查到底,給韓國公府一個交代。”
韓國公夫人臉色一會青一會白,內心更是抓狂。
死去的韓國舅本就不是她的親生子, 那還是上一任國公夫人為了籠絡韓國公的心,做主收在了自己名下。
一個婢子所出的庶子,一個上不了檯面的東西,何德何能讓她為此動怒,為此操心。
她來也不過是為了讓皇后兩廂權宜選其輕,答應她另一件事。
但是皇后偏偏不提那件事,只說了韓國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