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胳膊道:”豹哥算了吧,他們好歹還肯付錢……“
意思是他們有這樣的武力,沒有直接搶已經是謝天謝地了。
李策就當著夥計的面,問那幾個宜縣的田農:“你們要多少?”
田農們也被這一連串的變故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也不敢大聲說話,舉起手比劃出一個數字,“要……七石最少……”
豹哥猛抽了一口氣,正想說你放屁。
李策朝他沉眸望來。
豹哥頓時覺得自己的嗓子好像被人掐住了,後背飛快竄起一陣寒意。
夥計說的對,這個人如今還肯付錢可能已經是謝天謝地的事了……
識時務為俊傑!
他咕咚一下嚥下口水,對那幾個宜縣的田農道:“既、既是如此……你們就進來搬米吧!七石就七石!多一斗都不行!”
等著宜縣的田農興高采烈地進了去。
福安才緩了口氣,拖著猶如陷入泥沼的腿腳慢慢走了回來。
餘清窈掀開了幕籬,望了眼李策,示意他應當要說些什麼。
李策望著福安,道:“你的事情我知道的並不多,倘若當初我知情,必不會讓你這樣為難。”
福安搖搖頭。
“謝殿下,以奴婢家裡當初犯的事……還能被掌印大人看中,去服侍殿下,已是天大的福分,不敢奢望其他。”
李策知福安遠比福吉更介意自己的身份,為此他才會因為夥計的三兩言語喪失了全部鬥志,他緩緩道:“我無法抹去你的過往,讓你過上正常的人生,但是你如今走的每一步都不會白費,我保證。”
福安略抬了點頭,眸子溼潤。
他知道秦王在許諾什麼。
“奴婢明白!”
秦王殿下是在告訴他。
他是過不了普通人的生活了,既然註定不能普通,那何不走得更高?!
“既然你明白,那我再問一次。明日我們就要離開襄城了,你若是有什麼想去的地方,什麼相見的人,現在還有機會。”
福安沉默了片刻,道:“奴婢不能因私忘公,襄城人多眼雜,若是殿下有任何閃失……更何況依著宜鎮的這件事,說明秦州上下也有很大的問題……”
“我知道此事非同小可,只是那也是明日的事情,今日你還有時間。”
雖然秦王殿下一再明示,可福安卻沒有半點要離開的意思。
餘清窈很能體會福安現在的心情。
近鄉情怯也是人之常情。
可若說他完全對襄城裡的舊人沒有半點在意,那他也不會把那朵姜花一直別再腰帶上。
姜小小……
這小小的襄陽城裡能有這麼巧合的事?
同樣是攢錢尋人的姑娘,又加上福安之前的故意迴避。
餘清窈眼睛眨了眨,摸出身上掛著的錢袋,託在手裡遞到了福安的面前。
“既是如此,你能幫我把這個錢袋送給街上頭戴銀珠的賣花姑娘嗎?我聽說她攢了好久的錢,打算離開故土千里迢迢去陌生的地方尋人,這般有勇氣的姑娘讓我好生欽佩,所以想幫她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