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時節,從宮中拉了一車又一車的牡丹、芍藥、月季、蘭花等, 各種顏色、花型,半開的、全盛的, 濃淡相襯, 點綴著荒蕪的廢墟,倒讓人忽略了周邊殘垣斷壁的荒涼。
這便是兩人大婚的地方。
皇帝主婚,金陵城中無論是真心接納蕭恕的還是假意接納蕭恕的, 也只好登門賀喜。
鬧了一整天后, 蕭恕把賓客都灌醉後終於得以回到臨時搭建起的彩帳裡。
江燕如也不負所望地直接在床上睡著了,因為頭上華冠沉重, 她的腦袋只能歪到一邊,睡得眉毛眼睛都皺著,顯然並不舒服。
蕭恕把她推醒, 在她唇上捱了一下:“不舒服怎麼不把東西摘掉。”
江燕如揉了揉眼, 嘟囔道:“他們說這些都要夫君脫,這是規矩。”
總之從宮裡來的嬤嬤是這樣教導她的,江燕如一向聽話,再難受也沒有自己脫掉。
“全部?”蕭恕從頭到尾打量了她,手指卻先勾住她的腰帶。
“只有頭冠!”
“那是宮裡的規矩,外面的是先脫這裡的……”蕭恕抽掉腰帶, 低下了頭。
——孩子——
成婚三年,蕭恕與江燕如一直沒有孩子,兩人決定去拜訪已經定居在初城的孟夫人。
孟夫人也就是先韓皇后,在王太傅一年努力下成功擺脫了皇后這一身份。
雖然金陵城的貴女都不能理解,可是孟夫人如今在初城如魚得水,更是兒女雙全,自己的日子過得十分愜意,哪理會得了別人對她捨棄皇后寶位的惋惜之情。
小孟神醫溫柔體貼,身邊又沒有其他鶯鶯燕燕,除了給孟夫人調養身體之外最重要的事就是研讀各種古醫書。
兩人生活平淡卻溫馨,已經勝過世人無數。
小孟神醫給兩人分開把了脈,孟夫人就把江燕如帶去看自己的孩子,留下了蕭恕一個人。
“我聽說江大人把從我師父那裡搶來的藥已經給你服下了,按理說你身體上的毒也去得七七八八,而江姑娘更是身體康健……”孟千秋搖搖頭,十分不解。
“你們……”
“一切正常,她上我下。”
“……”
“我是大夫,你們的身體狀況我一探就知道,所以別想矇騙我。”孟千秋道:“我是說其實就是你自己不想要孩子吧?”
蕭恕拿了他的書,怕是已經研讀透徹了,書中既有記載如何使人有孕的法子也有如何溫和避孕的法子。
現在孟千秋就合情合理地懷疑起這其中就是蕭恕自己搗的鬼。
蕭恕:“阿如怕疼,我怕她疼。”
孟神醫撐著額頭。
行吧,知道你寵夫人。
“那你要我如何跟你夫人交代?”
“就說我不行。”
孟千秋:“?”
“……蕭大人就不怕阿如會對他有不一樣的看法嗎?”孟夫人在窗邊正在縫補女兒的衣物。
“你看他那樣子像是怕嗎?”孟千秋拿著筆桿子往前一指,很憤怒自己竟然也幫著他開始騙人。
而這個時候他們兩人都正好看見蕭恕走到樹下,俯身對江燕如說了一句話。
江燕如聞言手捂住嘴巴,很吃驚地抬頭看他,不過下一瞬她又伸手去捂住蕭恕的嘴。
最後她十分憐惜地抱住蕭恕,兩隻小手在他背上安撫地拍了拍。
孟千秋揉了揉自己的腦袋,一向溫和淡定的孟神醫都暴起,氣憤道:“你看你看,他分明是有持無恐!!!”
——情書——
“出門在外丈夫會寄回家書。”
蕭恕看了成謙一眼,你確定要寫這個?
以前